起來。熱水散發的熱氣慢慢瀰漫開來,衛生間內的溫度慢慢升高。
當程旬旬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時,停下了掙扎的動作,呼吸竟然不自覺的開始變得急促。
臉頰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紅,喉嚨口開始發乾,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低垂著眼簾,故作淡定,說:“我妥協,我先洗澡,你出去等我。”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聲音低沉,語氣裡隱約透露著絲絲引誘,微微低頭,湊到她的耳側,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耳蝸裡,程旬旬條件反射的想要避開,然而,周衍卿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身體裡竄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覺,不由緊緊的捏住了他的手臂,斜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周衍卿,你會後悔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會後悔?”他說著,柔軟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程旬旬還是有些抗拒的,可身體感覺卻不由她的大腦控制,節節敗退,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攻勢,到最後便漸漸失了理智,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周衍卿是有技巧的,竟引得程旬旬幾乎要失去理智。
她總愛咬人,趴在他身上,受不了的時候就忍不住張口,牙齒碰上他皮肉的瞬間,他卻忽然停住了動作,聲音黯啞,微喘著粗氣,說:“不準咬這裡,我還要出去見人。”到了這種時候,竟還有這份理智。
程旬旬一言不發,一口咬住了他的手,猶如一條小狗,不過周衍卿倒是察覺到了,她的感覺越是強烈,咬的就越發的用力。
直到最後程旬旬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攀著他的肩膀,說:“你這是想讓我死吧?”
周衍卿抱著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只喘著氣。
程旬旬有氣無力的推了他一下,說:“你出去,我要洗澡。”
“我給你洗。”他沉默了一會,說道。
程旬旬抬頭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誰知過了一會,他還真的開始給她洗頭髮,那模樣異常專注,神情柔和,手指揉著她的頭皮不輕不重的。程旬旬抬眸愣愣的看著他,一時有些走神。
“閉上眼睛。”周衍卿注意到她的神情,提醒了一句,“小心泡沫進眼睛。”
程旬旬應聲乖覺的閉上了眼睛,心頭砰砰直跳,心裡是喜的,可心底卻無端端的冒出了一絲酸楚,隱隱的疼。
後來他又揪著她折騰了一次,程旬旬是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
此時,她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肚子上的傷疤,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低聲問:“怎麼傷的?”
“不……”程旬旬有點條件反射的想要說自己不知道,所幸是及時反應過來,直接拍開了他的手,說:“你管不著。”
周衍卿只看了她一眼,便沒再問。
陳聿簡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擺著兩瓶洋酒,其中一瓶已經空了,另一瓶也只剩下一半了。屋子內十分安靜,幾乎能聽到分針每走一步的聲音,他閉了一會眼睛,睜開的時候轉頭看向了掛在牆上的鐘,快十二點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十點鐘,兩人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兩個小時,該做的不該做的應該都已經做了,不過在島上的那天晚上,怕是兩人早就已經開始糾纏了。
不過周衍卿會主動過來找她,應該是一件好事,他們兩個再次成功糾纏在一起,更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
陳聿簡低低一笑,仰頭喝下了杯子裡剩下的酒,然後滿上再喝,連著喝了三四杯,才停了下來。沉默數秒之後,一揚手就把手裡的杯子給扔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嘁。”發出這一聲不屑之後,他便開始笑了起來,笑聲裡摻雜著無奈和悲哀,慢慢的這種笑容就有些發狂。
夜裡,程旬旬和周衍卿躺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條被子。
程旬旬翻了個身,腰上忽然多了一隻手,旋即就被他拽了過去,扣在了懷中,說:“睡不著?”
“我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覺。”程旬旬說。
周衍卿沒說話,手卻開始不安分。她立刻扣住他的手腕,回頭看了他一眼,誰知道她剛一回頭,就被他準確無誤的堵上了嘴巴。
後來,周衍卿說她睡不著不是因為不習慣,是因為不夠累。
所幸程旬旬的手機設了鬧鐘,差一點她就睡過了頭,今天她是要去上班了。
她聽到鬧鈴,猛地坐起來的時候,周衍卿已經穿好了身上的襯衣,衣服有些褶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