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寶貝一樣,眼睛裡滿是喜悅,人面桃花。
大概是程旬旬轉頭的次數稍微多了點,之後那男人講話聲音就低了一些,程旬旬便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什麼了。只聽到女孩子時不時發出的輕笑聲。
程旬旬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那男人對她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她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也是一個人出來吃飯本來就夠怪的了,還總是看人家,說不定他們在心裡腹誹她是個內心有問題的老處*女呢。
一想到老處*女三個字程旬旬又不免兀自低笑了一聲,像是給自己講了個了不得的笑話,不是黑寡婦就差不多了。
她笑著側頭,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江邊的餐廳,唯獨的好處就是可以看景。
欒城政府在美化城市這一塊做的十分到位,據說是承包給了信和,延邊的霓虹燈,迷了她的雙眼。
不多時,她點的餐點就上來了,紅酒已經醒過,服務生還幫她倒好了酒才走開。服務很周到。
程旬旬是不吃通心粉的,但這盤牛排上有,她通常吃牛排喜歡放在盤子上,但今天她破天荒的要了鐵板,因此牛排上來的時候還在滋滋作響。
她記得陳聿簡說過,曾經的她並沒有那麼多奇怪的癖好和要求,更沒有什麼不可退步的堅持。以前的她表面是溫順的,並且聽話。
而現在的她卻難搞。
程旬旬拿著刀叉,用叉子戳了一個通心粉,卻久久沒有動。
最終這一整盤的牛排她都沒動,直到完全冷卻。
有人說失憶等於重生,過去的一切在她腦子裡都不復存在,過去的人和事都成了陌路,猶如新生兒一樣,她的生命又重新開始了。
她有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人生。自然性格習慣也會變得不同。無法強迫。
她終於還是放下了手裡的刀叉,叫了服務生過來把這些個撤了,講了要求之後,讓他再重新上一份。並說明會出兩份的錢,也就沒那麼多矛盾。
這餐廳不知道是太人性化,還是她看起來很可憐,東西撤走之後,服務生送上了一份小蛋糕給她,說是免費的。
小蛋糕做的挺精緻,程旬旬說了聲謝謝,服務生準備走開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問:“這個口味您可以吧?”
程旬旬聞言,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服務生還挺會察言觀色的,她衝著他微微一笑,說:“可以,不喜歡我會說的。謝謝你了。”
“那就好。”
他要走開的時候,程旬旬出聲叫住了他,說:“你是不是隻招待我這一桌?”
“現在是,您有什麼吩咐嗎?”
“忙嗎?”
他聞聲微微一愣,旋即才恢復常色,略有些尷尬的低了頭,說:“不忙。”
“那你就先跟我說會話吧,我一個人也悶。”程旬旬不理會他臉上露出的尷尬之色,指了指對面的空位。
“上班時間不能偷懶的,會被扣錢。”
“那他們扣你多少我給你不久行了,當做小費。”
隨後他也不再推脫,坐下來同她說話,從這服務生的面相來看,程旬旬就知道他是個會討人歡心的男人,起碼嘴巴很甜,也還挺健談。
服務周到,即便現在只是個餐廳服務生,想來日後會有所成就,畢竟臉好看。
程旬旬問了一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不過程旬旬看起來成熟一些像姐姐。
但她反倒覺得現在的她像個怪阿姨,眼前是塊小鮮肉,本來一個人吃飯就夠怪了,現在又拉著餐廳服務生說話,就更怪了。
有幾個女服務生已經頻頻側目過來,似乎還戴了有色眼鏡。
周衍卿同安盺用完餐,稍坐了一會便準備回去,走出包間,走向樓梯口的時候,餘光忽然就掃到了一個極為眼熟的身影。
他不由駐足,側頭往窗邊的位置看了過去,果然是熟人。程旬旬是昨天回來的,他知道。只是沒找她而已,另一個原因是她也未曾主動打過電話。
“怎麼了?”安盺見著他忽然停住,不由上前一步,詢問情況,正欲順著他的目光看個究竟的時候,周衍卿卻退後了一步,站在她的身側,攬住了她的肩膀。
“沒什麼,走吧。”
隨後兩人就一道離開了,周衍卿最後往那個方向看的時候,程旬旬笑的那叫一個水性楊花。
臉上大寫了放*蕩二字。
程旬旬愉快的用餐,離開的時候拿了五百塊錢給那個好看的服務生小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