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回來了,你就是周家的人。周家人該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明白。”
周嬋拿著手機立刻出了病房,低聲說:“陳楠木,你什麼意思?”
陳楠木沒再多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周嬋再打回去他沒再接聽。她臉色一下就白了,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進了病房。
竇蘭英見她臉色蒼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周嬋乾笑了一聲,說:“沒什麼大事,孩子生病了,我……我得回去。”
“就不能讓穆森帶著孩子過來嗎?”
“媽……”
“好了好了,我明白,現在周家亂,還是別過來了,免得出事。回去吧,孩子要緊,記得多給我打電話。”竇蘭英拍拍她的手。
“嗯。”周嬋扯了一下唇角,“清嫂那邊你放心,父親已經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應該不會再出來鬧事了。”
“我知道,你爸跟我說了。你就別擔心我了。”
周嬋點點頭,她出了醫院,就回去收拾了行李,讓助手給她定了最早一班的機票,原本想給周衍卿打電話的,最後還是給周景仰去了個電話,告知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趕早班機回了美國。
陳楠木大概比她晚一天過去。
……
陸靖北聽說程旬旬出事,去找了一次周衍卿。
“常安是我的人,但我到現在也沒找到人,程旬旬出事可能跟他有關係。抱歉。”
周衍卿坐在吧檯前喝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跟你沒關係。”
“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幫我劫獄?你幹不幹?”
陸靖北斜了他一眼,笑說:“你開玩笑?”
周衍卿笑了笑,說:“那就算了,這是我的事,你們誰都幫不上。喝酒吧。”
“我難得回來一趟,要不要聚一聚?”
“不用了,沒心情。”周衍卿擺擺手,轉過了身子,趴在吧檯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最烈的酒。
陸靖北這陣子不在欒城,因此有些事情並不是特別清楚,看周衍卿的樣子,是真的碰上煩心事了。
由於程旬旬的身份使然,又在媒體的煽動下,關注這個案子的人很多。也因為程旬旬的身份問題,唐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唐義森潛逃的那一天,唐雅瓊被警察帶走。
唐義森原本還想依靠黑影,可人家早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幫了他三天,最後也是他們的人出賣了他,讓警察輕而易舉就找到了他,直接逮捕進了警局。
唐氏公司虧空,運營資金吃緊等訊息一下就傳了開來,再者企業掌舵人又成了殺人犯,公司的信貸就出了問題。還貸忽然就提上了程序,一日都不能拖。
唐仕進在世的時候跟大部分銀行行長關係搞的十分不錯,然而人走茶涼,就算程旬旬是唐仕進最疼愛的外孫女,但她現在身上揹著一條人命,而且利益面前沒有情面,更何況人已經在棺材裡早就涼透了,誰還會記得當初的情面。
不但如此,在股市唐氏的股票已經連續跌停兩天,比裕豐還要慘淡,起碼現在周景仰在在裕豐坐鎮,最近已經傳出裕豐要跟香港富商聯合,因此股票有了稍微的漲幅。
唐氏現在群龍無首,需要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而且必須是有分量的人。
孟毅找程旬旬談了一次,把公司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跟她說了一遍,道:“旬旬,唐氏基業雖大,但照現在這個趨勢下去,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而且有個壞訊息。”
“什麼?”
“唐義森給公司造成的虧空,非常嚴重,他一出事,問題都全部都暴露出來了。不知道是誰把訊息洩露出去,現在跟我們有合作的銀行,連電話都不接了,而且一點情面都不講。現在唐氏內部都亂了,人心惶惶的。旬旬你必須要做個決定。”
程旬旬說:“我知道了。”
周衍卿來找她的時候帶了個律師過來,那律師之前是唐仕進的私人律師,唐仕進去世之後,就成了程旬旬的私人律師。
程旬旬看完了律師帶來的合同,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抬頭看向了周衍卿,並沒有說話。圍介歲圾。
周衍卿將筆遞到了她的面前,說:“孟毅來找過我,羅杏也把唐氏現在的情況都跟我說了,交給我吧。”
程旬旬看著他,又看了看他手裡遞過來的筆,默了好一會,她才緩緩的抬起手,接過了他手裡的筆。另一隻手不停的一下又一下的撫平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