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衍卿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程旬旬皺了皺眉,討厭他此時的裝傻充愣。
周衍卿輕淺一笑,說:“我做錯了?”
“沒有,你做的很對。”程旬旬搖頭,說:“如果不是這樣,我都不知道原來不單單隻有一個叛徒,而是兩個都是。”
她說著,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辭,“不對,也許只是我想多了,畢竟孟叔私下裡還去祭拜過外公,他應該是真的在幫我,也許是拉攏了其他勢力來幫我,應該是這樣的。”她自說自話,顯然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神色晦暗。
周衍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幹嘛露出這樣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外公身邊似乎沒有一個真正忠心的人,這多可怕。最讓人心寒的,不是敵人怎麼對你,而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和坑害。幸好外公不在了,不然他一定難以接受。”說完這句話,程旬旬有短暫的失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露出了笑容,擺了擺手,說:“不說這些了,總歸對他們留個心眼就對了。”
程旬旬笑呵呵的靠了過去,將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眼前攤開了手掌,說:“現在可以還給我的吧?”
“回家再還。”周衍卿將u盤在她的手心裡戳了一下,在程旬旬準備握住的時候,迅速的抽離,讓她撲了個空。
晚上睡覺的時候,程旬旬忽然睜開了眼睛,翻了個身,對著他的後腦勺,問:“周衍卿,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提醒我的?”
她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便支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小聲的叫了一聲,“周衍卿。”
“周衍卿,你睡著了嗎?”
仍然沒有回應,黑夜裡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麼快就睡著了?”
她幫他掩了掩被子,就這麼在支撐著身子,看著他,明明什麼都看不清。她摸了摸嘴唇,抿了抿唇,慢慢的低頭湊近他的耳朵,輕輕的在他的耳垂上親了一下。
程旬旬很喜歡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就是很好聞。
她親完之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玩了玩他的頭髮,半晌之後,才安安分分的躺好睡覺了。
……
第二天清晨,鬧鐘沒響,程旬旬就醒了。
她剛要起來,周衍卿便伸手將她摁回了床上,正好鬧鐘就響了起開,他手長,伸手拿過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抬頭看了一眼,就把鬧鐘給關了,隨即就將手機丟回了床頭櫃。
程旬旬又掙扎了一下,可他的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就是不放手,還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程旬旬妥協了片刻,但她是絕對再也睡不著的,心裡的時間滴答滴答過去,終於忍不住了,再次掙扎著準備起來。但只要她一動,她就能感覺到周衍卿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會用力,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床上撲騰了兩下之後,終於不動了。
想轉身面對他,都被他牢牢的摁在床上,不許動。
她無奈的側過頭,他依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其實明明根本就沒有睡!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的動了動,說:“你要幹嘛啊?我上班要遲到了,今天很重要。”
說完,周衍卿便轉而摟住了她腰,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說:“嗯,今天很重要。”
“所以,你放手讓我起床啊。”
“你忘了?”他沒有睜開眼睛,只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什麼?”程旬旬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周衍卿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她有些茫然的目光,說:“你忘記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了?”
他臉上沒什麼笑,還有點兒嚴肅,彷彿她要是真的忘記了,就會有懲罰。程旬旬抿了抿唇,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可滿腦子卻都是錢炳升和孟毅的事情,還真是想不到別的。
她繼續很努力的想,周衍卿也不提醒她,單手支起了腦袋,就這麼看著她,等著她把昨天的事情想起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程旬旬終於想起來了,“你是說小諾的事兒?”
周衍卿露出了一點笑容,算是預設了。
程旬旬皺了一下眉,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以為你是跟我開玩笑的。”
“並不是。”
兩人對視數秒,程旬旬才點了點頭,笑說:“好,我知道了。但是我要先去一趟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