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跳樓死是面往下，但是甘創是面向上，這很像是被人推下去的……”楊韻文盯著鞏修輝：“甘創是被遊凱推下去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這事兒當年警察都說了是自殺了。”鞏修輝低著頭，不敢直視楊韻文。

“當年你和武均給遊凱作證，說你們三個在喝酒，喝多了酒躺在天台睡著了，沒在意甘創去哪兒了。”楊韻文盯著鞏修輝：“如果是這樣，幹嘛還要把甘創的貝斯放在自己的店裡最醒目的地方！”

那把黃色的貝斯是甘創的。

“我沒什麼可說的，現在遊凱都死了，你查到了當年的事情，又有什麼用。”鞏修輝看著楊韻文：“我當年真的喝多了，睡著了，大家都喝多了。”

“那你還知道別人也喝多了？”楊韻文一直希望逼迫鞏修輝說些什麼。

“他們在我之前醉了，都躺在地上。”鞏修輝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也很是篤定。

“或者，根本沒人醉呢？”蘇智琛這句話讓鞏修輝有那麼一分鐘呆滯。

“狄晴是遊凱前女友麼？雪瓊是甘創女友，她們的彼此關係怎麼樣？”楊韻文換了個新的思路。

“我和狄晴不熟。雪瓊很喜歡甘創，甘創死後，她和我們決裂了。”鞏修輝每次都是隻言片語，從來不多說。

“你這十來年都沒和遊凱或者武均聯絡過麼？”楊韻文繼續問：“他們倆有沒有分歧？”

“武均需要遊凱給生活費，他相當於遊凱的打雜的。但是遊凱態度很差，武均意見很大，偶爾會來跟我發牢騷。我和遊凱十幾年沒見了。”鞏修輝說到這兒的時候，態度鬆弛了一些。

“那你和甘創、遊凱還有武均，誰的關係最好？”楊韻文問了句。

“沒有好不好，大家一起搞音樂，私下不怎麼聯絡，都是音樂維持關係。”鞏修輝說。

“看來是所謂的塑膠兄弟情了。”楊韻文問完，鞏修輝尷尬的點了點頭。

楊韻文又轉了一圈，看著樂器店。

“這把吉他我要了。”蘇智琛說著拿出手機，準備支付。

“你……買吉他幹嘛？”楊韻文好奇的問了句。

“彈啊。”蘇智琛付好錢，拿著吉他跟著楊韻文一起回去。

蘇慕青選了一家附近的餐廳，點了幾個炒菜，狼吞虎嚥的吃完，摸了摸肚子：“餓死我了。”

“我對你就那麼沒吸引力？”黎皓瑞嫌棄的看了一眼蘇慕青：“在我面前吃飯也不知道維護一下形象。”

“黎少魅力無邊，不過跟我沒關係。”蘇慕青也還了一句：“我破案需要那麼多的腦細胞，哪有時間理會那些。”

蘇慕青剛說完，電話就響了，她說了幾句“好的”就掛了電話：“法證結果出來了，走吧。”

符容軒和魏沫依放下筷子，立刻跟著蘇慕青走了，黎皓瑞這才吃了兩口，他向後看了一眼，蘇慕青已經坐到車子裡了，也只能跟上了。

蘇慕青到了警察局樓下，看到蘇智琛拿著飲料走過來：“哥，你在哪兒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