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的確很好奇這個，於是她順著他的話問：“不知道。為什麼？你有這樣的實力，不應該被困千年的。”

凌君玄指著自己嘴角的血，揭穿了真相：“只要喝過淩氏一族的血，無論他們離我有多遠，我都能感覺到他們在哪。若是喝的多了，超過了百滴，就會受制於我，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中，只是要當面才能將他們反噬，無法隔空取人性命罷了。”

說到這裡，他的眸光森冷，寒意凜冽：“他們自以為囚.禁了我千年，有了源源不斷的鮮血，以後可以毫無阻礙地突破自己修為上的瓶頸。實際上，千年過去，這些宮主和長老的命都不再屬於他們自己。”

見雲暮的表情中，恍然大悟與新的疑惑共存，凌君玄輕聲道：“剛剛死的那些人，原本就該在壽命耗盡時迴歸天地了，卻硬是靠著我們這一族的血增長修為，逆天續命。所以我才說，我只是讓某些人回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雲暮以為凌君玄說的某些人是那些跪在大殿的弟子，因為他送走了那些弟子。沒想到他說的某些人是凌天仙府的宮主和長老，應該去的地方是黃泉路。

但還有一個問題。

雲暮直接問了出來：“既然喝過淩氏一族的血超過百滴，就會被你掌控生死，為什麼淩氏一族還會被圍剿到只剩下你一人？”

凌君玄也不遮掩：“掌控生死的能力是極少人才能擁有的天賦，不是每個淩氏一族的人都有這種天賦。剩下的那一成族人裡，也就我有這個天賦了。”

他說到這裡，閉了閉眼回憶道：“在被圍剿之前，淩氏一族從來沒有給別人喝過自己的血。我們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掌控其他人所在的位置，或是利用一滴血增長十年修為這一點讓人為自己賣命。修仙一途講究因果，我們不會干預其他人的仙途。當然，靈丹妙藥、天才地寶之流又另說。”

雲暮嘆了口氣：“在救世之前，沒人敢對淩氏一族出手，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你們的血非常特殊。但你們只剩下一成族人以後，也許是為了爭權奪利，也許是因為欺軟怕硬，有人在打鬥中偶然發現淩氏一族的血能夠增長修為，結果就開始瘋狂地圍剿淩氏一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