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樂年這會兒終於知道害怕了,雖然他汙衊嶽淮山的時候毫不手軟,但到了事情敗露,被眾人鄙夷的現在,才知道這種難堪又無地自容的感覺有多難受。
他扭頭看了看班主任和語文老師,臉色都憋紅了,才把那句道歉從舌頭裡蹦出來:“嶽淮山,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把情書交出來,反正你們也沒在一起過,不如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嶽淮山的眼睛發紅,直接拒絕道:“我不原諒!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情書我會交給教導主任,按照校規應該怎麼處理,那就怎麼處理!”
胡樂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吼:“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誰欺人太甚!”嶽淮山直接回吼,聲音有些嘶啞。
胡樂年既驚慌又憤恨,他喘著粗氣,看向嶽淮山的目光滿是仇恨:“你想清楚,你要是這麼做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言下之意,是要把矛盾從校園升級到更高層面。
嶽淮山是極其不願意讓家裡為自己出頭的人,更不想家裡被自己連累,不然他之前就不會一聲不吭,默默承受了胡樂年他們的欺壓。
所以胡樂年這話一出,嶽淮山只是握緊了拳,他通紅的眼裡溢滿了不甘,卻終究沉默下來。
他們的對話暫時結束,雲暮直到這時候才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手機,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一樣可以作為證據。兩位老師就站在這裡,胡樂年你還敢開口威脅,看來家裡的背景很讓人害怕呢。不過沒關係,這段錄音一旦放上微博,我就不信你沒人查。就算你想把輿論壓下去,我們其他同學還可以幫你買熱搜抬起來。畢竟班上那麼多同學被你當槍使,應該也很生氣吧。”
聽了雲暮的話,嶽淮山冷靜了許多,說話時聲音也沒有發顫了,他拉起自己的衣袖展示手臂上的淤青,語氣平穩:“我可以去醫院驗傷。”
此刻的胡樂年只覺得自己全身發冷,腿也特別軟,他從沒想過自己一時興起的惡趣味能給家裡帶來那麼嚴重的後果,而他剛剛還在大放厥詞。
班上的男女同學都在為自己被胡樂年欺騙感到格外憤怒,也對嶽淮山產生了極大的愧疚與同情,於是紛紛站在了嶽淮山這一邊。
雖說胡樂年的家世背景在這個班也就比凌君玄略遜一籌,但那麼多名同學一起聯合起來,還怕他一個胡家?
有同學甚至直接建議班主任報警:“林老師,雖然我們孤立嶽淮山也不對,但胡樂年他們打傷嶽淮山,已經是犯法了,而且他傳播謠言,故意捏造並散佈虛構的事實,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也已經構成了誹謗罪,不如報警吧。”
班主任林老師都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她遲疑了一會兒,語氣猶豫:“這……”
她並不想毀掉任何一個孩子,也不想讓自己的班裡出現這種事情,不管最終結果怎麼樣,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打擊,對學校的名譽也是一個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