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象?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魔域之所以被稱為魔域,那麼這裡很有可能會有灰濛濛的天空,籠罩在陰森昏暗氣氛下的山水,植被凋零,枯藤密佈。
但云暮和凌君玄穿過結界後,他們從空中往下望,所謂的景色和畫面最後都歸結為四個字。
人山人海。
不管是修仙界、凡間還是現在的魔域,天空都有著一如既往的藍。
但除此之外,雲暮就看不到更多的景象了。
因為底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放眼望去,甚至看不到盡頭。
除了人之外,也看不到別的存在。
雲暮懷疑魔域與凡間的交界處是廣闊的草原,可惜所有鬱鬱蔥蔥的綠都被人山人海所掩藏,看不到一點青草的痕跡。
被稱為魔族的這些人,就像凌君玄說的那樣,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青面獠牙,如果單從外表上看,絕對分辨不出他們就是魔族。
但他們都能吸收別人的生命力修煉。
沒想到魔域的訊息這麼靈通,早就在魔域和凡間的交界處等著,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做了準備,凡間必定凶多吉少。
在雲暮和凌君玄打量魔域這邊的環境時,底下的魔族顯然也發現了他們。
因為魔域的十大魔將規定所有魔族都不準升空,要有秩序地進入凡間。
所以,空中的雲暮和凌君玄就變得格外顯眼。
出乎意料的是,魔族發現他們以後的第一反應不是攻擊,而是狂喜道:“他們是從凡間過來的修仙者!我們可以去凡間了!多少萬年了,我們終於又可以去凡間了!”
得知這個訊息,底下黑壓壓一片的人群像是水入油鍋,紛紛激動起來。
但他們雖然激動,卻沒有擅自行動,而是待在原地,像是在等待命令。
接著,雲暮和凌君玄就發現十位魔將從人群中慢慢升空,他們在不同的方位騰空而起,各自帶著手下的勢力劃分了這片地域。
離雲暮和凌君玄最近的那位魔將是位嫵媚又妖嬈的女子,她一身紅衣似血,裙襬大開,舉手投足間尤其魅惑。
只見她抬手欣賞了一下自己纖長如刀的指甲,嬌滴滴地開口:“這位道君和這位仙子,不管你們來魔域有何貴幹,我們都不願與你們為敵。麻煩兩位讓一讓,我們魔域的大軍,要去凡間走一趟呢。”
其他九位魔將沒有說話,但都把視線聚焦在雲暮和凌君玄身上,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凌君玄向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他對這位魔將刻意施展的魅力視而不見,惜字如金:“不讓。”
聽到凌君玄的回答,這位魔將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纖纖玉手上亮眼的指甲瞬間暴漲幾十厘米。
她收起嬌滴滴的聲調,語氣森然:“我當年縱橫修仙界,誰沒聽過我硃砂的名號,只是見你俊美,多說了幾句而已,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雲暮見她一副要開打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反問:“當年?魔族不是有千年沒進過修仙界了麼,千年前,你們不是被打回來的?”
硃砂冷笑一聲:“打回來?當年修仙界都要崩塌了,我們不回魔域,難道要陪修仙界一起送死?我們當然是自己回來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心平氣和起來,語氣中透出幾分幸災樂禍:“雖說回魔域後,修仙界莫名其妙恢復了正常,還加固了結界,讓我們這千年來都無法踏足修仙界一步。但是,修仙界這次倒是徹徹底底崩塌了呢。”
她一邊說一邊微笑著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技巧之高超,竟然沒讓鋒利如刀的指甲把頭髮割斷。
她的目光在雲暮身上打量了好幾圈,挑釁一笑:“修仙界崩塌後雖然會融入凡間,但融入凡間的那些修仙者,全都無法修仙了吧。修為永遠無法更進一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雲暮對她的挑釁毫無感覺,她既不在乎修仙界是否崩塌,也不在乎自己能否渡劫飛昇,嚴格來說,修仙界的崩塌還有她一份功勞。
於是她朝著硃砂勾了勾手指,神秘道:“你問我的心情怎麼樣?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
聽上去就是個明擺著的陷阱,但硃砂卻絲毫不懼。
對於魔族來說,近身戰是發揮他們天賦的最好舞臺。
魔族和修仙者肢體接觸的話,無論修仙者的修為多高,在魔族的天賦面前,都只能被吸收生命力和修為。
區別只是吸收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