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很普通的清晨,凌君玄把一個手鐲套在了雲暮的手腕上。
雲暮剛學完一個術法,正在考慮自己還有哪些薄弱的地方需要加強,然後學習新的術法來彌補不足。
所以她的手腕上被套了一個手鐲時,思維過了好幾秒才轉過來,把注意力放到那個手鐲上。
雲暮抬起手腕細細端詳了一下這個手鐲。
手鐲由兩個細細的圓環交織在一起,整體纏繞成雲的形狀,湧動的雲上交錯嵌著瑩白色的花,這些精雕細琢的小花看上去很像凌君玄靈府裡那個神魂核心。
她摸了摸這個手鐲,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材質,看上去如同銀和玉的組合,其實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喜歡嗎?”凌君玄見她目光專注地看著手鐲,輕聲問。
雲暮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鐲,笑著回:“很好看,雖然我不知道它的用途,但感覺得到是個頂級法寶。”
凌君玄的視線柔和地在她臉上轉了一圈,隨後抬手碰了碰她手腕上的手鐲,輕聲笑了:“雲鐲戴上即為認主,沒有人能取下它。這頂級的防禦法寶修仙界僅此一個,任何人都不能衝破它的防禦傷到你。”
雲暮下意識地問:“你也不能?”
凌君玄的手從她的手腕上挪動,最終和她十指相扣,這才溫柔地回應了:“對,我也不能。不止是我,你也不能。所以,你不會再受傷了。”
要是修仙界其他人見到凌君玄還有這樣一面,怕是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但云暮卻還能在潑天的喜悅中難得保持一絲理智。
她搖了搖頭,反駁道:“不,你還是能傷我。我這些天學習術法的時候也知道了很多常識,我們的神魂既然有所聯絡,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受傷,雲鐲也護不住我。”
這個世界的凌君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對敵時,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他為了達到目的,無限制地利用自己的時候,雙眼同樣眨都不眨。
他好像對自己殘破的身軀和虛弱到蒼白無力的身體狀況毫不在意。
要不是雲暮給他使用了一個特效藥,她毫不懷疑他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拖著尚未恢復的身體上戰場。
凌君玄聽到雲暮這麼說,不由愣了兩秒。
但他很快笑起來。
他俯身,在雲暮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在她耳邊含笑道:“現在的修仙界,除非我願意,不然沒人傷的了我。你放心,你的道侶無所不能。”
【男主好感度+2,獎勵積分兩千分。】
那些給出去的血,那千年的囚禁,不過是他佈下的一個局。
他行事沒有章法,更是毫無顧忌,若是來了興致,多大的代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他現在有了軟肋。
不過,也有了鎧甲。
愛上一個人,就像突然有了軟肋,也突然有了鎧甲。
他不會讓她死,為了她,他也不會死。
他本想將這修仙界毀得渣都不剩,再將魔域同樣湮滅,這三界,他只想要留下一個普普通通的凡間。
但現在不一樣。
如果這個世界不夠好,他就為她打造一個更好的世界。
雲暮聽著那句“你的道侶無所不能”,再加上耳畔的水汽讓她有點癢,所以她往後退了退,低頭悶笑起來。
凌君玄見雲暮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垂下的睫毛如飄飄忽忽的蝴蝶,隨著她的笑輕輕顫動。
於是他牽著雲暮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的同時,直接把她懷中那本術法大全收進了彌須戒裡。
“不信我,嗯?”他拉長的尾音聽上去帶了一絲慍怒。
雲暮馬上收住了笑,但過了幾秒,她又忍不住重新笑起來:“你說這話時,好像個反派啊。”
正因為和凌君玄之前的世界都不同,所以有種反差萌。
凌君玄抬手撫過雲暮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輕嗤一聲:“做好人可比反派難的多。一個死去的人無法再站起來傷害你,但一個被你放過的人就不一定了。”
畢竟人性是那麼不可捉摸。
說到這裡,他眯了眯眼:“以前的我會選擇性地放過一些人,但現在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大局也好,生態也罷,要是因為形勢問題,不得不讓那些罪不可恕的人將功贖罪,那也太窩囊了。”
雲暮在這一瞬間,腦海裡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什麼:“要是修仙界的頂尖力量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