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衝進水裡後,雖然沒有撞到什麼石頭,但強大的水壓卻馬上向她所有的五官壓了過來,讓她覺得耳朵好像要聾了,眼睛快要炸了,鼻子也無比痠痛。
更可怕的是,強大的水流砸在她身上,好像全身的骨骼都要被硬生生折斷。
雲暮忍住痛,奮力朝著瀑布的更深處潛了下去,當她下潛到一定深度,瀑布巨大的衝力被慢慢化解。
她不禁鬆了一口氣,在水中潛行了一段很長的距離,找到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上岸。
上岸以後,雲暮本來想看看四周的情況,但她看到的東西卻都是重影的,好不容易絕處逢生,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疲倦過。
意識逐漸模糊,雲暮再也無法堅持,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再醒來的時候,雲暮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她用手撐起身體坐起來,就聽見木床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環顧四周,破舊的土屋裡除了一張小木桌和兩個方凳,只剩下角落裡的大箱子,透著一股貧瘠的氣息。
應該是被哪戶農家救了。
雲暮又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原本繁複華麗的衣裙已經被換成了簡單的棉衣,類似於鄉下女子下田插秧的那種款式。身上倒沒什麼皮外傷,就是內臟感覺隱隱作痛。
見身體沒什麼異樣,雲暮放下心來,轉而思考起一個問題———如果自己的體質沒有變化,那異能呢?
想到這裡,雲暮伸出手,用往常的方式調動起體內的異能,然後發現一個水球漸漸在她手心裡凝聚起來,並且越變越大。
雲暮垂眸思索,看來除了穿越後換了具身體,其他能力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妙的是並不知道系統所說的任務是什麼,而系統在一開始出過聲以後,現在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
多想無益,雲暮見測試的差不多了,把手一握收回了異能,下床朝著屋外走去。
剛走出門外,雲暮便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屋外日光燦爛,萬里無雲,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強烈的光線。
雲暮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幾隻雞優哉遊哉地覓食,不遠處有幾畝田地。重要的是,這裡離村落有一段距離,救她的應該是單獨居住的農戶。
“姑娘,你醒了?”
雲暮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婦人端著一個碗朝她走來,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個紅薯。
婦人對她笑了笑,將頭往屋內一揚,示意雲暮回屋,“姑娘應該餓了,先回屋吃點東西吧。姑娘脫下來的衣服已經曬乾了,身上的首飾我也收好了,等會兒就拿給你。”
雲暮也回了一個微笑,點點頭道:“多謝。”
回屋坐下後,雲暮一邊捧起碗喝米粥,一邊剝了紅薯吃。
說是米粥並不準確,裡面的大米寥寥無幾,只在碗底鋪了淺淺一層,但熬的時間久,粥水微稠。對於古代的農戶來說,卻也算是很好的食物了。
婦人在她坐下後便出去了,應該是去拿她的衣物。
雲暮望著婦人的背影,心下沉思,這位婦人進退有度,不卑不亢,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許是犯了什麼事兒流放到這裡。不過,末世十年的慘痛經歷讓她學會了怎麼看人,婦人對她明顯是善意的,雖說還夾雜了無關緊要的小目的。
根據婦人將她的衣物妥善保管來看,她的目的並不是求財,那她的目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