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到秋房門口,他停下腳步對兩名小廝說:“你們把我名下管事的掌櫃都叫過來,不要驚動老爺,就說是慣例的議事。”
兩名小廝同樣應了一聲:“好的,少爺。”
等一向跟隨著他的兩名小廝轉身離去,沈明推開了秋房的門。
他輕車熟路地到了秋房的書桌前。
慣例在秋房候著的兩名侍女很快過來,其中一名開始研墨,另一名為沈明攤開一張宣紙。
沈明看著桌上的宣紙,不知為何,比起對協議的起草,他更想做另一件事。
他想畫雲暮。
沈明覺得,雖說雲暮表示眾生平等,但她這氣度,生來就要做人上人的。
他當初在街邊,驚鴻一瞥,就關注到了她。
她在來來往往的人潮裡,只是隨意往那兒一站,就讓人無法忽視,斂盡了熠熠光華。
若不是他走近了她,都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是“當務之急是要有錢。”
因為她那副從容淡然的模樣,像極了在指點乾坤。
沈明忍不住回憶,他當初為什麼會說出讓她進門的話呢?
他明知道她會拒絕。
可能是因為,哪怕被她臭罵一頓,他也希望能被她看一眼,和她產生交集。
若是他當時走上前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她轉眼就會忘了他吧?
所以他才說了那麼失禮的話。
哪怕她記住他,也許記住的是她有一天遇到了個登徒子。
她註定是他只能遠觀的人,現在能離得這麼近,以後還能一直得以聯絡,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她給商團取名為雲中閣。
而這雲中閣裡的雲字,像極了她給人的感覺。
她也像是一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