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書,再把它們藏在一個隱蔽而又能讓人發現的地方。
她偽造的東西不足以當直接線索,但能讓人對三大壇主和薛帆起疑,再加上明月教高層的自行腦補,現在左五一直在狠狠盯著三大壇主,想要找出直接線索。明月教那些長老們則在狠盯著薛帆,想要找到他和朝廷命官聯絡的直接證據。
那幾個人被這麼盯著,可不是一點兒小動作都不敢有了。沒人鬧事,氣氛自然就平和了。
衡玉說得輕描淡寫,齊凌卻覺得這一把火燒得肯定不簡單。
不過他也知道衡玉肯定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
衡玉個人並不介意用些陰謀詭計達成目的,因為她現在身處的位置不是決策者,而是變成了一個輔助者。
但齊凌要走的是煌煌大路,要學的是陽謀,要成為的是一個磊落富有人格魅力的決策者。
齊凌撓了撓頭,“所以還要等嗎?”
衡玉抬手,用摺扇敲了敲齊凌的額頭,“年輕人,耐心點。”
想贏到最後的人,這麼浮躁可不行。
這一等又是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即使是明月教總壇的普通教徒,也都能感覺到總壇內瀰漫著的壓抑氣氛。
這半個月裡,如果說東南北三大壇主對被盯梢這件事感到奇怪又震怒,那薛帆就是奇怪中帶著些驚懼了。
他明明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好,為什麼還是會被懷疑。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但看那些人只是盯著他卻沒有出手對他做什麼,薛帆大概能猜到教中那些人對他只是懷疑,卻沒有足夠多的證據能扳倒他。
那麼……他手裡留下來的那些足以致命的證據,該毀掉了。
院子裡,齊凌正在畫著各大世家的關係圖,整理自己剛背下來的內容。
衡玉坐在桂樹底下安靜飲茶,過了許久她突然站起身,對齊凌道:“現在明月教的氣氛是不是越來越壓抑了。”
“好像是。”齊凌回答得很不走心,他這些天一直待在院子裡背東西,根本沒怎麼踏出過院門。
“獵物該動了,獵人也要去守株待兔了。”按照左五和幾位長老向她透露的訊息,衡玉推測薛帆的忍耐應該就到今天了。
“老師,我也去。”別看齊凌剛剛回答得很不走心,這時候耳朵倒是靈得很。
薛帆住的院子裡。
他的院門緊閉,入了十月,天氣已經有些轉涼,卻還遠不到燒炭火的時候,但薛帆的房間裡就是燃著一盆炭。
此時炭火已經燃燒得極旺,薛帆正要往裡面丟東西,他的房門突然被狠狠踹了一腳,房門直接被踹開。
“誰?”薛帆瞳孔微縮,暴喝回頭。
房門這時候還在咯吱搖晃著,一道身影搖著摺扇,最先邁過門檻走進來。
衡玉眉梢微揚,笑問道:“薛護法,現在的天氣還遠不到要燒炭的時候吧。不知你是想要燒掉什麼東西?”
在她身後,東西南北四大護法、總壇十二位長老、齊凌等人紛紛走進房間,與薛帆擺出對峙的陣勢。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