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的心自然會更向著教主,所以這個訊息很快就在教眾間傳開了。
等薛帆等人知道此事時,明月教其他長老已經過來尋他和幾位壇主,詢問何時讓教主義女歸入明月教中。
薛帆臉色再度陰沉,明明那個祁衡玉只是剛來明月教,但自從她出現後,薛帆就覺得自己事事都不順起來。
從西壇副壇主嘴裡聽到這些訊息時,衡玉正在慢悠悠喝著小米粥。
她的臉色並沒有副壇主所想的那般喜慶,而是帶著淡淡的哀傷。
擱下羹勺,衡玉輕嘆道:“比起入明月教,我更希望義父能活著。”
副壇主沉默,他們那位教主能得到教眾的擁護,能統轄諾大明月教和農民起義軍,個人的魅力自然是十分出眾的,出眾到一眾桀驁不馴的江湖人士都甘願受他驅使。
如果教主還在,他們明月教哪裡會混亂到開始爭權奪勢。
惋惜了片刻,副壇主抬頭道:“祁姑娘,無論是何人要入我明月教都需要遵守相應的規矩。以你的身份,直接當個長老並無問題,但你要做到那個位置上,還需要有相應的實力,如此才能服眾。”
“明白。”
院子外突然傳出扣門聲,衡玉起身握住放在石桌上的長劍,“副壇主,走吧。”從容推開院門走出去。
西壇副壇主抱著劍望著衡玉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竟好像從祁衡玉的背影裡看到了和教主一樣的風采。
——自信從容,無畏英勇。
明月教山巔,近千教眾將山巔周圍圍滿,山巔臨崖處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火炬圖案,那是明月教的明月令圖案。
山巔中心的地面上鋪滿了燒得正紅熱的炭火,炭火最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個加大版的石桌,那個石桌足有五米長寬,作為比試場地勉強夠大。
“祁姑娘,入教儀式舉行的地方在山巔。”領著衡玉到山腰的一位教眾指著山巔的位置,向衡玉解釋道。
這是在考察她的輕功嗎。
衡玉將周圍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山壁突起的地方,選定借力的落腳點後,衡玉內力一動,身形已經瀟灑騰空而起,右手還抓著齊凌的肩膀,帶著他一起用輕功往山巔飛去。
幾次落在凸起的山石上借力,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領著一個少年,就這樣自半空緩緩落到山巔,落在薛帆等人面前的空地上。
剛一落地,衡玉將齊凌一推推到左五身邊,她自己已經身形一扭落在了中央石桌平臺上,目光在四周火炭上一掃而過。
“祁姑娘好輕功。”左五給面子捧場道。
一些教眾也紛紛鼓起掌來。
以她的年紀來說,能有這麼好的輕功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不知第二關為何?”衡玉出聲問道,目光環繞一圈落在薛帆身上。
“以祁姑娘的地位,若是入教,自然是長老之位更加合適。但長老之位要求實力,若是祁姑娘能與我教中某位長老對招百招不落敗,並且不掉到火炭上,便算祁姑娘過關。”薛帆解釋道。
衡玉目光在諸位長老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薛帆身上,“還請右護法賜教。”
“轟”!
竊竊私語聲頓時在教眾裡炸開,他們沒想到教主的義女竟然一上來就選了教中實力極高的右護法。
薛帆神情不變,“祁姑娘此話當真?我建議姑娘還是重新選個對手為好,我是絕不會因為對手的性別和年齡而放水的。”
衡玉對著薛帆拱手,“我也不會墮了義父的威名。我雖不在義父身邊長大,但劍法和內功秘籍都是義父特意為我尋來的,這麼多年勤學苦練,我也想借右護法檢驗自己的武功進度。”
薛帆似乎是低頭沉吟了幾秒,這才抬起頭,“薛某痴長祁姑娘些年歲,便先讓祁姑娘三招。”
就祁衡玉那個內力,她真要自不量力也不能怪他下手重了。
薛帆眼底劃過幾分陰毒。
說完,薛帆用輕功飛到平臺上,與衡玉各站一方對峙起來。
衡玉抬劍,步法加持移動,劍尖往前一送,薛帆正要瀟灑避開,突然神色一變,內力下意識就湧出擋了衡玉這一劍。
這一劍實在古怪。
“薛護法不是說要讓我三招嗎?”衡玉說了一句,也不在意,節奏不變繼續往薛帆襲來,倒是薛帆因為對方那句淡淡像嘲諷又不像嘲諷的話而亂了片刻心緒。
第二劍、第三劍薛帆都沒有使用內力,只是依靠身法避開,但每次都十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