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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謀臣篇

嫌疑最大者。”

“薛!帆!難道當真是他!?”左五咬牙一字一頓說道。

左五眼中流露出幾分恨意,明月教教主於他恩重如山,誰殺了教主,誰就是他天大的仇人。

一直靜靜坐在旁邊的副壇主卻沒有完全被衡玉的話牽著鼻子走,她抬起頭,目光落在衡玉臉上,“有人在覬覦明月教的勢力,難道姑娘就不覬覦嗎?”

“我當然覬覦。”衡玉回覆得極為坦然,“但我不屑於用陰詭手段。”

副壇主嗤笑,“右護法、三位壇主雖然都有傷害教主的嫌疑,但他們對明月教多有功勞,若是他們做教主,至少教眾心服口服。祁姑娘想做教主,怎麼讓教眾心服口服。”

衡玉突然發出一聲輕嘆,語出驚人,“我想做教主,也是義父的遺願。”

義父?!

左五和副壇主對望一眼,眼裡驚疑不定。

“教主……是我義父。義父與我父親曾肝膽相照,結拜為兄弟。因義父膝下空虛,便認了我為義女,在得知我的習武天賦後,坦言稱要培養我當明月教少教主。”

“只可惜後來我父親病逝得早,明月教又被正道斥為魔教……造化弄人。”

衡玉掐頭去尾,感慨幾句,讓左五和副壇主自行腦補剩下的內容。

人嘛,有時候不一定相信別人親口道出的話,對於自己腦補出來的很多東西倒是深信不疑。

坐在一旁旁聽的齊凌已經恍惚了……

現在這是什麼神展開。

至於左五和副壇主,也被這一訊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祁姑娘可有什麼憑證?”半晌,左五抬眼緊盯著衡玉。

“我有一套絕世劍法,那是義父特意尋來給我的。”話音未落,衡玉腰間配劍已經出鞘,她腳尖輕點,身子騰空躍到高空,劍舞動之餘,美中含煞。

只展示了小半套劍法,衡玉便停了下來,走到左五身邊,“自我父親逝世後,我在這天下便只剩義父一位親人。在我被玄道宗逐出師門後,我便打算來明月教投奔義父,沒想到中途碰上了蘇護法和太子殿下,現在義父又發生了這些事情……”

“左壇主要我拿出證據,我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實自己的話,但我手中有一塊義父贈給我的天下難尋的墨玉。”

衡玉將懷中一塊刻著“湛”的墨玉取出來,輕輕遞到左五手裡。

從她那輕柔的動作和貼身放置墨玉的行為,倒是表現出了她對墨玉的珍視。

然而聽到這裡,齊凌已經可以確認他老師是在忽悠人了——因為那款墨玉,是他的。

墨玉上刻著的“湛”字,是他的小名。

而很湊巧的是,明月教教主名字裡也有一個“湛”字。

左五神色一震,不知腦補了什麼,連忙起身,對著衡玉拱手道:“竟不知是少教主歸來。”

這麼爽快就認了她的身份?

衡玉眉梢一揚,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之色,“難道義父曾向左壇主提起過我?”

“教主雖不曾提起過祁姑娘,但他曾早早透露過,他已選定了明月教下一任教主。”

衡玉眨了眨眼,若她所料不錯,明月教教主所說的下一任教主人選,應該是教中之人,但左五被她這麼一誤導,下意識就覺得說的人是她。

腦補果然要不得。

當晚,齊凌用過晚膳後,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繞了幾圈,還是跑去敲衡玉房間的門。

他進了房間,才發現衡玉正在伏案作畫。

畫紙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眉目間和衡玉本人有幾分相像,但比起此時的她要稚嫩了些——畫的應該是十三四歲時候的她。

老師這是……

衡玉落下最後一筆,換了一支毛筆,蘸墨在畫卷右下方寫下“愛女衡玉”四字。

放下毛筆,衡玉將已經晾乾的畫卷拿起來,隨後讓齊凌將香爐裡的薰香全部取出來,把桌子上擺著的不知名細碎雜草丟進香爐裡。

不過片刻,有味道嗆鼻的煙冒出來,衡玉和齊凌兩人各拿著畫卷一端,把畫卷放在香爐上烤著。

接觸到味道嗆鼻的燻煙後,原本嶄新潔白的畫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黃。

衡玉估摸著差不多後,自己取走畫卷,讓齊凌把香爐裡的東西清理掉。等齊凌再走回桌子時,只見光滑平整的畫卷上還多了一些經常撫摸留下的痕跡。

明明是剛畫出來的畫,但如果不是齊凌知道事情真相,他定然會以為這幅畫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