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裁判無所謂。
這一次擂鬥,李長生就沒想過要手下留情。
當有關碎片能牽扯長生這個話題散出去的時候,就註定了雙方不死不休。
不管李氏如何想,長生觀一脈,以後見到李氏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必須往死裡整。
李氏上下,就連李寰宇都還以為,這一次的因果,能一次清。
輸贏出即因果消。
但長生觀的因果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消除。
人類的記憶有限,但人類記錄記憶的手段無限。
長生觀有事關長生的東西,這訊息絕對不可能因為時間流逝而消失。
甚至隱患會越來越大。
李氏所有人都錯估了這個因果。
李寰宇目光一凝,淡漠的臉上在看到某個人影時,逐漸放鬆。
“他來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箇中年男子分開人群,緩緩朝著場中走來。
所過之處,眾人下意識的讓開身形。
氣勢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可以感受得到。
中年人身上那股迫人的威勢,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將目光撇開。
李長生眼眸微抬,淡漠的目光中浮現出一抹戾氣。
別人感受到的是迫人的威勢,李長生所看到的是那滔天的血腥氣。
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會讓自身凝聚出怨氣回魂?
現場的能人異士中,修道一脈的人,在看到中年人之後,臉色都不由自主變得凝重。
這是天生的反感,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李封巫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而是徑直朝前走。
他的背後,揹著一柄長劍。
甚至於他身上所穿還是在場神州能人異士最為熟悉的……道袍。
李氏之人穿道袍,要跟號稱眾觀之觀的長生觀打擂?
倒反天罡。
李氏的膽子,特麼的大的沒變。
李氏不僅想要連山易碎片,他們甚至將主意打到了長生觀的氣運之上。
“南宮長老,這李氏懶蛤蟆想吞天啊。”
李航冷笑的看著進場的李封巫。
穿著道袍就是道士了?就能進道門一脈的門檻了?
當然不是。
這種人在神州,一般人稱之為江湖騙子。
但李封巫身上有一種勢,那是修道法之後所凝聚出來的勢。
再加上李氏之前跟龍虎山天師府的淵源,說李氏一族是修道一脈的,也不算錯。
可這不是你能夠挑釁道門一脈的原因。
連神州國籍都不是的人,竟敢以神州道門一脈之人自居。
取死有道。
“氣運之賭,只在神州。”
“李氏這是浪子回頭了啊。”
南宮任沒有李航所想中的憤怒,反而是有心思調侃了起來。
李氏如果不耍小手段,將氣運對賭也拿上臺面,那沒啥,輸贏都是雙方心甘情願。
現在情況不同,李氏這是想要對賭神州氣運,又不想回神州啊。
換一個說法,李氏想要在神州境外攝取長生山的氣運。
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事情?
想要得到什麼,那就肯定要付出什麼。
以術法打擂,以氣運為資,除非你能將長生山山龍脈或者地龍脈從神州剝離出去。
不然的話,那就得乖乖的俯首。
不管輸贏,都是如此。
周達聽的那叫做一頭霧水。
這……有這麼玄乎?
好吧,儘管周達的眼界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擬的,但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有些事情,不是能人異士,真看不穿。
隨著李封巫的到來,場中的氣氛猛然一變。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凝重在場中肆意瀰漫。
李長生目光幽幽,面相術也在那一瞬間施展。
額窄如葉,灌高如丘。
眉夾如溝,眼細如刀
已死之相。
又是一個改命之人。
這種面相的人,活不過十五歲,就算有祖地回饋,祖陰福蒙,也活不過十八。
但卻被人硬生生改命。
陰命之人,修道之諱。
這人,天生就是修道一脈的剋星。
有些人改命之後,運途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