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當初偷了師尊三壇酒百年陳釀才跟小師弟換來的符。”

“師尊當初還想揍我來著。”

“幸虧我跑的快。”

第五霸道洋洋得意。

想起當初在長生觀的日子，第五霸道的臉上滿是懷念的神色。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五，你最好停手。”

“不然就不是師尊跟大師兄揍你，而是我揍你。”

“你信不信？”

太叔單感受著心頭間浮現的熾熱，神色之間變得越來越焦急。

“不信。”

“大師兄會揍人，三師兄會罵人，你只會護著我。”

第五霸道輕笑著搖頭。

他自己都忘記自家二師兄為了自己斷了多少條龍脈了。

那該死的水龍脈啊，天生就跟他不對付。

以前不信，總是跑去水龍脈源頭跟天叫板。

結果就是每一次都需要二師兄跑過去救自己。

二師兄唯一一次揍自己，是自己跑去大江源頭，想看看大江風景的時候。

二師兄那一次說，那是神州水龍脈源頭，不得輕易觸碰，而且，真出問題，他救不了自己。

也是從那一次開始，第五霸道就不再往水源頭跑。

因為他發現，自家二師兄也有搞不定的龍脈。

一切的有恃無恐，其實都來自於有人撐腰的底氣。

九宮八門，少了震。

十天干，少了庚。

少了小師弟，好像什麼都湊不齊了。

自己好像也成為真正累贅。

現如今，好不容易自己有了用處，自然不能放過。

第五霸道一邊說著，一邊用雷擊木隨手佈置了一個九宮八卦，同時又用銅錢在外圍佈置了一個七星陣。

陣法很小，在戰鬥運輸機上面甚至還剩下不少空間。

做完這一切後，第五霸道拿起銅錢劍。

“小五……”

“二師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跟大師兄還有小師弟。”

“你們都可以到處跑。”

“不管是什麼龍脈，見了你們，都得乖乖低頭。”

“可我們不行。”

第五霸道這裡的我們，指的是師兄弟九個人除了廖擎天跟李老道之外的其他任何人。

在最開始的時候，太叔單其實也可以到處跑，只是後面遭了天譴，不得不躲進崑崙祖龍脈。

這也是為什麼只有廖擎天在外面主持大局的原因。

最開始的時候，廖擎天將這些事情都丟給李老道。

只是李老道太顧大局，最後落得一個淒涼的下場。

“崑崙的景色不錯。”

“我也想進去裡面養老。”

第五霸道一甩手，銅錢劍憑空而離。

七星連線，續命續運。

九宮異位，接命接運。

竊天籙，以天為刻，轉運而生。

第五霸道這是要將反噬，全部往自己身上移。

太叔單神色苦澀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緊緊的閉上嘴巴。

第五霸道說的對，他確實可以中途制止第五霸道，甚至他有辦法讓自己不會收到任何傷害。

但施法的第五霸道，到時候就不是轉反噬的問題，而是必定會……死。

竊天籙的霸道，太叔單曾經親眼見過一次。

他甚至懷疑，如果當初李老道不是為了自家大師兄用了那張竊天籙，或許後面小師弟就不用死。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竊取天機，必遭天譴。

第五霸道以後不止無法靠近水龍脈，他也必須跟太叔單一樣，呆在崑崙內，甚至情況比太叔單更加嚴重。

太叔單至少還有一些時間可以在世間行走。

而第五霸道，終生必定只能禁錮於崑崙山上，不得出一步。

調研局，療養院。

廖擎天看著熒幕上的畫面，看著第五霸道說著羨慕的話，又毫不猶豫的揚起銅錢劍施展術法的那一瞬間，眼瞳不由得微紅。

外人都羨慕他們長生觀這一代九人個個如龍。

但誰又知道，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得失之間，有得必定有失。

這些都是因果承負。

到頭來，還是沒能夠改變小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