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劉忠不敢跟胡總這麼說話。 不管是哪一個部門,只要能夠被稱之為巨佬,那其能量絕對超過一般人的想象範圍。 但今天,此時此刻,他必須這麼做。 護犢子? 不,規則之內,維護自己的利益,維護部門的利益,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否則,人心必亂。 一旦人心亂,隊伍必散。 同部門中或許有競爭,但在對外時,態度必須一致。 就算在今天之後,會遭受到報復,調研局也會一一替他擺平。 換一句話來說,今天劉忠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調研局。 所以,胡總只要不是白痴,就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報復劉忠。 胡總豁然轉頭,死死的盯著劉忠,迫人的威勢轟然而至。 劉忠後退了半步,心悸油然而生,但只是半步,他死死的頂住這種威勢,努力抬起頭,目光中,沒有絲毫退讓。 場中氣氛,瞬間凝固。 胡總內心無比焦急,他過來,不是來逼走李長生的。 但誰能夠想到,李長生竟然如此不按理出牌。 最大的意外在於,竟然只有七天平的手令才能夠調動李長生。 這一點,他不知道。 如果事先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將調令拿出來。 現在,就算他讓最高組將人扣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 不說劉忠在這裡不會讓他這麼做,莊謀仁也不會讓他這麼做。 “阿彌陀佛,李觀主這是準備去哪裡?” 突兀之間,一聲佛號響起。 胡總眼睛猛然一喜,朝著門口沉聲道:“請智圓方丈進來。” 李長生身體一頓,臉色瞬間變冷。 無量他個天尊。 去你大爺的氣象局。 搶功小道認了。 想要以勢壓人欺負小道,小道也認。 最多就是不跟你們耍。 但你特麼的搶了道門的功德來交給佛門。 那就不是結怨,是結仇。 這個仇,大了。 這個因果,也大了。 燕京胡家是吧。 巨佬家族是吧。 如此算計小道,真以為小道沒有脾氣? 行,你們胡家要玩,那咱們就玩個夠,誰玩不起,誰死。 李長生輕輕撥出一口濁氣,緩緩轉頭,目光微凝的盯著胡總。 胡總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瞥了一眼李長生。 真以為離開了你們長生觀,就沒有人能夠處理這種詭異事件了? 真以為神州只有你們道門一脈會術法? “智圓老和尚,你這把身子骨還到處亂跑,不怕跑散架了?” 李長生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智圓方丈道。 “有勞李觀主掛心,老衲身子骨還算健朗,還能為國出力幾年。” 智圓方丈不卑不亢。 “哎,知道智圓反正你的身子骨這麼硬朗,前一陣子,貧道就不該插手滋水水域事件,也不至於讓佛門佛子心生不滿背叛佛門。” 李長生毫不客氣的直接懟了後。 為國出力? 為你瑪逼的出力。 真心為國出力,滋水水域水龍脈翻騰時,你們這群死禿驢有種不要當縮頭烏龜。 一句話,直懟佛門痛處。 智圓的臉色微微一僵。 這是佛門近一甲子以來,最痛的一件事情。 現在李長生二話不說直接揭開傷疤,還朝上面撒了一把鹽,那種錐心之痛,無法言喻。 但只是瞬間,智圓已經恢復無喜無悲之態。 “李觀主說的是。” “所以,我們靈隱寺痛定思痛,決定多多在紅塵歷練。” “多積累福源,積累福報,好消除老衲心中之慚愧。” 無量天尊。 不愧是臉皮比牆角還要厚的老禿驢,這麼不要臉的話,竟然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說的如此正氣凜然。 “那在這裡,就預祝智圓方丈旗開得勝。” 李長生打了一個稽首,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智圓老和尚是胡總邀請過來的還是其他人邀請過來的,重要嗎? 不重要。 李長生只需要知道一點,他的調令,是胡總拿出來的,其他的,可以一概忽略。 就算胡總被人當槍,這個因果,胡總也跑不掉。 “貧道先走一步,這裡就交給你們各位大佬巨佬處理。” “劉總,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攔著 走到門口,李長生突然頓住身體,微微轉頭。 “智圓老和尚,貧道心善,送你幾句話。” “日落而隱,見紅而遁,切莫讓滋水水域事件再度爆發。” 聲音落下,李長生再不做逗留,施施然離開。 燕京胡家,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這個因果,怎麼都解不開了。 誰來了都沒用,天師來了都得乖乖低頭,不敢聲語。 截道門之福報給佛門,這種事情,不管你是大佬還是巨佬,敢這麼做,那就得有心理準備。 七天平想做這樣的事情,都得掂量掂量自身的紫氣夠不夠扛得住,你胡總有膽,夠膽,夠氣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