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然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通紅,那不是羞,那是怒。 只有沒本事的後輩,出了事之後,才會想著找家裡人平事。 “李長生,你……” “別急,小道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李長生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打斷了白博然的話。 白博然突然間出現在這裡,想要做什麼?目的很明確,不讓李長生挖坑。 至於其他的,李長生不去想,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白博然不想讓自己完成任務。 那這個因果,就等於是避無可避。 既然如此,給他挖坑,就是理所當然。 “白家主,你看看周圍。” 李長生指了指在周圍。 “除了我們調研局之外,剩下的是特別調查科跟軍部警戒人員。” “以你的身份,嗯,暫時命令不了這裡的人。” 這是大白話,但越是實話,就越是傷人。 以白博然的身份,什麼時候遇到這麼尷尬的事情了? 他可是堪輿局副總,別說什麼隊長之類的,就算是省會一把手,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但現在,這裡,沒有人給他任何面子。 同屬科學院之下的特別調查科,因為特殊性質關係,他調動不了。 命令調研局?別想了,剛剛他都怒斥了,現在調研局該做什麼還是依然做,哪裡有停下來的模樣? 至於說命令軍部……白博然不敢。 他還想多活幾年。 李長生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坑已挖,是否跳坑,那就要看白博然,或者應該說白家阻攔的決心了。 白博然猶豫了片刻,就算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走到一旁,撥通了白浩的號碼。 具體對話,李長生沒有聽到,也無需去聽。 無非就是添油加醋的將這裡的事情說一遍。 李長生一點都不意外。 無量天尊。 小道今天已經很斯文,希望你們識趣,早點跳坑,小道也好早點將這口鍋甩出去。 今天的李長生,確實要斯文很多。 按照李長生正常做法,白博然開口說第一聲住手的時候,估計李長生就會讓調研局或者軍部的人將白博然趕出去。 之所以會浪費這麼多口舌,甚至都沒有讓軍部趕人的原因就在於,李長生要甩鍋。 “李觀主,找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丁鴻儒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來回才幾分鐘,調研局已經挖出了一個深兩米寬三米的大坑。 此時丁鴻儒正拿著一塊碎片,一臉興奮的從坑裡爬出來。 李長生嘴角微微一揚,深邃的眼眸猛然將冷光流轉,眼瞳之中,倒映出來的,是那日月星辰的不斷更迭。 奇門遁甲,啟! 但就在這個檔口,白博然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住手,你給我住手。” “快,快埋回去。” “他瑪德,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會出事的,會出大事的。” 白博然一邊舉著電話,一邊神色焦急的衝過來。 下一刻。 咔嚓! 槍支上膛的聲音猛然響起。 七八個在旁邊戒嚴的調研局所屬幾乎是在白博然衝過來的瞬間抬起,然後拉佺。 “站住。” “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專屬於調研局的警告聲轟然響徹全場。 外圍戒備的軍部所屬也猛然回頭,端起槍,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那一瞬間,白博然的身體猛然一僵,瞬間停下腳步,舉著手不敢有半點動作。 如果是其他部門的警告,甚至就算調研局或者國安的警告,他都敢直接硬頂著槍口繼續朝前。 他就不信,他們敢開槍。 但調研局的警告,別說他,就算他老爹在這裡,也必須聽。 敢死隊出來的人,從來就沒有敢或者不敢的說法,只有做或者不做。 說開槍,就絕對開槍。 說殺人,就絕對殺人。 淦尼瑪。 這群瘋子,一言不合就拔槍。 調研局的人,都特麼的不要命的嗎? “丁隊,快將東西埋回去。” “李長生,我警告你,出了事,你扛不起。” “快啊。” 白博然雖然不敢有任何其他動作,但嘴卻沒有停下來,依然不停怒斥。 丁鴻儒微微撇了一眼,都不帶開口回應一下的。 莫名其妙啊,堪輿局什麼時候有膽子在調研局面前反覆橫跳了? 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斯文了? 如果不是李長生在場,現在丁鴻儒估計已經開口懟人。 李長生同樣沒有去理會白博然。 東西找出來了,那麼接下來,就該算一算,對方到底特麼的是安的什麼心思。 鎮龍紋廢了嗎? 對於靈隱寺來說,當然廢了。 一半被永久鎮壓滋水龍脈,一半被直接炸燬,連修復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不是廢是什麼? 但鎮龍紋也沒有廢。 成為碎片的鎮龍紋,依然可以鎮壓邪崇。 但這又不對。 用水龍脈的東西鎮壓地龍脈,這特麼的不是鎮壓,這等於是引爆。 這才是最為誇張的。 佛門一脈的人不懂得這個原理? 不可能。 稍微有點風水知識的人,都看得懂。 可佛門一脈為何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膽。 在這之前,李長生還猜測,這是佛門一脈悄然埋下去的。 但白博然的出現又讓李長生打消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