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機了。 直升機徑直朝著李長生等人所在的位置歪歪斜斜的衝來。 可以看得出,駕駛員已經拼命。 但沒有任何作用。 場中一片慌亂,跑的跑,逃的逃,特別是文物局一方那十幾個人,都被嚇的魂不附體。 調研局跟特別調查科的人,只是冷冷的看著那歪歪斜斜朝著這邊而來的直升機。 丁鴻儒打了一個手勢。 下一刻兩個調研局隊員排開眾人而出。 看清楚他們手中的東西時候,眾人盡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型火箭炮。 去你大爺的。 這是國內啊,你們調研局是要瘋啊,隨身攜帶這種重武器? 可以說,全神州,除了調研局敢這麼做之外,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敢。 特別調查科不敢,國安不敢,特種部門也不敢。 兩名調研局成員單膝跪地,開鏡,瞄準了空中的直升機。 隨後,又有四名調研科成員一躍而出,他們沒有拿什麼重武器,而是雙人成形,拉開鐵網。 這是要……人為控制爆炸範圍。 這一幕,讓全真幾個道士看的目瞪口呆,讓文物局十幾個成員看的羞愧不已。 至於特別調查科,他們全程沉靜如水,連腳步都沒晃動一下,完全一副看戲的姿態。 李長生面沉如水。 這個時候進入絮亂磁場地,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特別調查科損失了三架無人機,還不夠給你們當頭一棒? 在這個時候亂入什麼場景? 想死也沒有必要連累別人。 李長生右手有些不可控制的動了動。 他有點想直接一個雷將直升機給劈了。 “李副局,他們這是……” 郝正川無比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當災難來臨時,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避開,躲開。 而調研局的姿態,完全相反。 他們是迎難而上,不管是什麼意外或災難。 “攔截墜毀的直升機。” 李剛同樣無比震撼。 誰都知道,調研局的不怕死,但不怕死到這個地步,真沒幾個。 扛火箭炮的兩個就不說了,不管直升機內是什麼人,他們只要發射火箭炮,事後官司絕對跑不掉。 革職查辦都算輕。 最嚴重的還不是這兩個扛著火箭炮的,而是拉鋼絲網的那四個人。 直升機不管能不能夠被拉下來,這四個人,必死無疑。 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調研局,敢死隊的敢,在於敢想,在於敢做,也在於真的敢死。 這一幕一出來,所有人,不管是誰,都打從心裡肅然起敬。 調研局的跋扈,調研局的權利,都是他們用自己的命,一步一步堆積起來的。 你可以羨慕,可以眼紅,甚至可以不服。 但你不能汙衊,也不能潑髒水。 在這方面,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也只有特比調查科跟國安。 就在這個當口,直升機突兀恢復正常,遠遠拉起。 隨後,兩條繩子從中甩了下來。 兩道人影順著人影,急速滑落,在距離地面至少還有十五米時,突兀鬆開手,憑空一踏腳,整個人飄然落在山頭上。 兩個人,均都是道士服裝。 李長生的眼瞳微微一縮。 就在剛才,他分明感受到直升機裡面傳來術法的波動。 直升機能夠死裡逃生,絕對是因為這兩個落在山頭的道士。 “無量天尊,各位,不必緊張。” 為首的一箇中年道士打了一個稽首,朗聲道。 丁鴻儒打了兩個手勢,小火箭炮跟鋼絲網同時拉起。 令行禁止。 沒有半點猶豫,沒有半點廢話。 這就是調研局,這就是敢死隊。 “貧道龍虎山張思雨。” “貧道龍虎山張誠玉。” “見過各位居士。” 這一刻,山風靜默。 所有人都吶吶無言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龍虎山道士。 張思雨,龍虎上天師府真人。 跟張思龍與張思民同輩。 讓人震撼無言的是另外一個名字。 張誠玉。 龍虎山天師府,少天師。 五年不曾現於人前。 如今再度出現,竟然是在這無名毒峰山頭。 十五歲那年,少天師張誠玉,獨身一人,進入十萬大山,用了三天三月的時間,搏殺……地牛。 雖然功敗垂成,但依然將即將翻身的地牛打的靜默。 回觀之後,閉死關。 一閉,五年。 李長生看到張誠玉的時候,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 南張,北孔。 神州千年傳承之中,最常見的兩個身影之一,龍虎山天師府,張氏一脈傳人,少天師,張誠玉。 張誠玉神色傲然,環視周圍,看到李長生時,神色微微一僵,隨後望向郝正川。 “郝真人,你說此地有道門至寶?在何處?” 沒有拐彎抹角,沒有任何其他的言語粉飾,張誠玉直白的讓人無言以對。 這不是張誠玉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沒有必要。 少天師詢問,道門一脈,誰敢怠慢? 郝正川人都傻了。 他以為天師府隨便來一個真人或者是派一個大真人出來,就足以表示重視,哪裡知道,竟然會將少天師給喊了過來。 事實上,還真不是郝正川的面子大,也不是天師府有多麼渴望道門至寶。 當年大時代來臨,道門流落在外的至寶太多,數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