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所有人都愣住了。 竟然有人上長生觀來叫囂? 好大的狗膽。 特別是鄭定國這些調研局的人,一個個更是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長生觀的地位有多特殊,除了廖擎天跟鄭定國之外,沒人知道。 他們之所以憤怒,那是因為,李長生出手替調研局解決了好幾件大事件。 說一句不客氣的。 如果不是李長生出手,調研局至少有五個以上的小隊得重新補充人員。 特別是第三小隊,更是如此,說來,李長生還真是他們第三小隊的救命恩人。 看看第一大隊,都換了多少新面孔進來了。 現在,當著他們的面,竟然有人上長生觀砸場子,這不就等於是當面打臉。 “怎麼回事?” 廖擎天疑惑的望向李長生。 “他們啊,想要開發長生山,想要拆我長生觀。”李長生輕笑道:“我出去看看,他們又有什麼招。” “去吧,我稍後就來,放心,沒人能動長生觀一磚一瓦。” 廖擎天輕輕拍了拍李長生的手背。 李長生微微點頭,抬腳走出後院。 “小鄭,小媛,你們留下。” 鄭定國一揮手,所有調研局成員全部退出後院。 後院,一片死寂,微風吹過,一片綠葉隨之飄落,廖擎天伸出手,接住葉子。 “老祖宗都說,落葉要歸根,你們看,這片葉子也知道這個道理。” “我啊,沒幾年可活的了,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小鄭你是知道的。” “我這個糟老頭啊,俯仰無愧天地,死後卻不得歸根。” “可笑啊。” 廖擎天古井無波,猶如在說別人的事情。 但就是這麼平淡到寡味的言語,卻讓鄭定國的心臟忍不住狂跳。 “廖叔您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長生觀,沒有人能動。” 鄭定國沉著臉做出保證。 “想要打走這一波人,很簡單,我相信小長生就能做到。”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廖擎天微微抬起頭,語氣中,那深邃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我這個糟老頭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敢覬覦長生觀。” 話音落下,九霄之上,神雷隱沒。 鄭定國身體站的筆直。 心神震動間,連忙掏出電話,將這件事情彙報的同時,也將自己能夠找的關係找來。 他一個調研局第一大隊隊長,其身份,可跟省會一把手比擬,這種小事,無需勞動調研局高層。 但廖擎天的意思很明顯。 這件事情,不善罷甘休。 他要殺雞儆猴,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打長生觀主意者,不得好死! 這一週,整個調研局都圍繞著廖擎天的身體而動,官方高層更是說出不管動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治好廖擎天的話。 但最終的結果,沒有任何作用。 該瞎的瞎,該殘的殘。 反噬太嚴重,嚴重到丟了卿卿性命不止,還賠上了李長生二十年的壽命。 就算如此,也還不行。 廖擎天雙腳廢了,左眼瞎了,這些,都是反噬。 可以說,為了國家,廖擎天連命都貢獻出來了,現在竟然有人要拆他的家,不說其他人,先問問調研局的人肯不肯。 …… “李長生,我今天不止給你帶了手續,連投資商我都給你帶來了。”陶總盯著李長生恨恨道。 “哦,陶總,你帶人來,我就得賣?”李長生撇了撇嘴,神色淡漠道:“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啊,強買強賣要不得,你說呢?” 地契在手,李長生就不怕任何人。 就算將燕京的人找來,李長生還是那句話。 我不給,你搶不走。 “李長生,我勸你莫要自誤,這可是事關幾十萬人的民生,你也是方外之人,就這麼自私自利?” 李長生微微抬了抬眼眸。 傻子咧。 誰告訴你,方外之人就不會自私自利了? 你要知道,有些時候,方外之人,最是自私自利。 連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敢來這裡亂跳,真的是……不知死活! “陶總,先別生氣,讓我們來跟他聊聊。” 身後,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中年人走了上來,朝著李長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李觀主,鄙人陳暢鳴,飛魚投資集團法人。” “這次我們過來,事關收購長生山的事宜。” “你看是不是找一個地方談談?” 飛魚投資?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長生都懶得去理會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不用,三天前我已經說過,手續齊全,合法,要開發,可以。” “當然,這是是後續,我們做生意的,絕對不弄虛作假。” 陳暢鳴一聽這話,立馬掏出一份檔案,遞到李長生面前。 這份檔案,還真是燕京方面出具的手續憑證。 這是,文物局? 你們這是在搞笑? 文物局出示檔案說我長生觀是名勝古蹟,要收為國有,然後你們上門來就可以收為國有? 你們這是欺負誰啊。 事實上,陳暢鳴等人,還真就是在欺負李長生。 根據他們調查,李長生連小學都沒有上過,能識字,或許是因為長生觀長輩的教導。 這樣的人,懂什麼法律憑證之類的? 隨便出具一個證明,都能夠將他耍的團團轉。 再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