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章 籌謀(二)

劉媽媽一愣“啊?”繼而明白過來,想著葉氏所說的話,為難:這可如何是好?不說吧,洪姨娘要怪她;說吧,能說麼?怎麼說?這要讓夫人知道了,可就......

洪姨娘見她吭吭哧哧地,心下愈發肯定,裡頭定有貓膩,一狠心,摞了手上一個細絞絲金鐲子塞了過去,發急:“你倒是與我透一點,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劉媽媽握著涼津津的鐲子,竟覺得燙手,看了眼四下,壓低聲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不然,夫人那.....”

洪姨娘忙不迭地點頭:“曉得,我的嘴你還不知道?快說罷!”

劉媽媽思忖了一下,小心斟酙著字句:“那家是......如今沒落了,上門求娶,老太爺定下的。”末了又強調一句:終歸是家境不好。”

洪姨娘聽了沉吟不語,須臾抬頭:“可有功名?”

劉媽媽不妨有此一問,不自覺點頭:“有。去歲中的秀才。”

洪姨娘眼裡亮了一下,又問:“家裡可有小妾通房?”

見劉媽媽直愣愣盯著她,又問了一遍:“快說罷?”

見劉媽媽搖頭,眼中已露欣喜,劉媽媽見了,暗道要糟,忙道:素雲......”

洪姨娘卻已扭身走了,哪裡還聽得見?

劉媽媽唉了一聲,拍了一下大腿,卻被硌了一下,低頭,原是手中的鐲子,想著還回去,又看了一眼那精巧的花樣,很是好看,又有點捨不得。心道小閨女巳訂了人家,正缺這樣一個赤金鐲子。小閨女前兒還跟自己說邱管事家的老閨女出嫁時套了一隻金鐲子,樣式是今年最時新的,羨慕之意不言而喻。

她聽了沒說什麼,二年前她大兒子成親,半年前小兒子又成親了。一下子把她這麼多年的老本全賠了進去。現又要緊著給閨女準備嫁妝,手頭是沒多餘的錢置辦這些。

她看了看黃澄澄的鐲子,咬咬牙,用帕子包了,攏在懷裡,心道:她是實話實說,沒有一句不實的。再說,她都已提醒過了,是洪姨娘自己不聽,她定以為是夫人故意瞞著,想必是去找木老爺去了。

想著心又一鬆:如果連木老爺也沒攔住她,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如此一想,倒真的放下來,心情舒暢地捋捋頭髮,往屋子裡去了,夫人快回來了,她得吩咐小丫頭先備好熱水、點心什麼的。

洪姨娘一路急走,心內已是急得不得了:還真有此事。要不是木秋說漏嘴,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窮點怕什麼?關鍵是男方有出息。再說了,不是沒落嗎,都說痩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是老太爺定下的,還能差到哪去?最要緊的是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這才是最重要的。她自己這樣也就罷了,萬不能叫夏兒也......

她打定主意,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臨進屋時,向對面望了一眼,卻見棉木簾子低垂,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側耳聽了一聽,並無動靜,心道定是去了南跨院了。

又道:怪道見天地往那邊跑,原是有了奔頭,和木秋商議去了。看不出呀!這陶秀蘭,看著嬌嬌弱弱的,不爭不搶,原是在這等著呢?

呆了一會,抬腳進屋,思忖著木老爺這會子快回了,掐指一算,今兒是初八,該輪著陶姨娘,心下焦急,再見不著老爺,黃花菜都涼了。她想了又想,一拍腿,打定主意,進了小廚房。

木老爺今兒有同僚請吃酒,至月上中天方回。醉醺醺得至二門,小廝扶了他進去,正待送往書房歇了,卻有一人斜刺裡衝出來,接過手去。小廝定睛一瞧,原是洪姨娘與一個小丫頭子,逐放了手,遞過木老爺的帽子,自去了。

洪姨娘與小丫頭架著木老爺往自己屋子裡走,一邊慶幸:虧得自己一直在這候著,下晌端了點心去書房,留守小廝告知今兒王老爺請客,不回來吃晚飯了,說是巳經告知夫人那邊。

她想著他既吃了酒,大半會去書房歇了,這才一直在這候著,果不然……

進了院子,對邊早黑了燈,陶姨娘都已經睡了?她輕手輕腳地把木老爺攙到裡屋,關了門,遣了小丫頭出去,自己端過一旁早備好的醒酒湯,給木老爺灌了下去。又擰了一把溼毛巾,覆到木老爺臉上。冰冷的毛巾放到木老爺滾燙的臉上,“噝”了一聲,睜開了眼。看到一臉甜笑的洪姨娘,笑了,:“素雲?”

清晨,陶姨娘正梳洗,貴兒進來,一臉不忿地,對著窗戶紙呸了一口:“真不要臉!”

陶姨娘停下手上的木梳,奇怪地:“怎的了?這是?寶花又惹你了?”

貴兒一臉不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