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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意識身體往後退開一點。

臧敏直直看著她哥,似乎對方不給個答案,她就不離開。

“他走了。”臧銳冷沉著聲道。

“去了哪裡?”臧敏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

臧銳這次沒再回復,越過臧敏往臥室書房方向走,兩保鏢在門外,臧敏過去問兩人,但得到的是不知道的回答。

臧銳開始尋找,外貌和許從一相似的,或者『性』格有類似,但很可惜,這些人連替代品都當不了,沒人能替代許從一,解他半分的渴求,他越是尋找,反而越是空寂和無望。

後面便不再找了,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夜以繼日的高強度工作中,臧敏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僅是冷眼旁觀,到臧銳幾乎拒絕一切,冷漠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全然不見有多少活人的生氣,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臧敏在父母的央求下,去勸解臧銳。

已經失去了愛人,臧敏不太想再失去這個大哥,但心中還有恨,所以也只是冷然說:“哥,你現在做這些沒有用,從一根本看不見,我說過你會後悔,可你偏不信。”

是沒用,臧銳怎麼會不知道,但他無法停下來,因為只要一停,他就會回想起那天,他親眼看著許從一從他面前消失。

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像萬千只蟲蟻,無時無刻不在啃食他的身體,他很痛,痛不欲生,他覺得很苦,苦不堪言。

可他不會選擇死亡,他依舊會好好活著,用他的所有餘生,來承受上天對他的懲罰。

*

兩年後的某天夜裡,凌晨一點多,臧銳還在書房處理檔案,驀的,喉嚨一陣發癢,臧銳咳咳咳劇烈咳嗽一翻,嘴裡一片腥甜,他拿手抹了下唇角,指尖猩紅。

合上檔案,臧銳去樓下接水喝,在到樓梯口時,眼前突然發黑,隨後一腳踩空,直接從二樓摔倒,滾落到樓下,後腦勺撞上欄杆,發出碰的巨響。

屋子裡就他一人,臧敏搬出去住,父母雖在樓上房間,這個時間點,早進入了各自夢鄉。

臧銳就那樣躺在地上,等著疼痛過去,許久後體力才恢復一點,臧銳抓著欄杆爬起來,幾米開外就是飲水機,臧銳身體搖晃,走了兩步不到,咚一聲,心臟猛烈抽搐,渾身都戰慄個不停,這一次,臧銳倒下去,就再也沒起來過。

第二日,臧銳父母起床下樓,就看到自己兒子屍體僵硬,他周身冰冷,臉上卻意外帶著滿足欣然的笑。

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

臧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拿過桌上的煙盒,抽了支菸出來,在嗒一聲中,點燃煙,一嘴銜住煙腳,緩緩吸了一口,隨後吐了兩個正圓形的菸圈。

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總算明白當下是什麼情況。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門方向,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沒動,再擰,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從一轉身,背靠著牆,因為過於驚愕,淡粉的嘴唇微張,一雙乾淨明澈的眼,也盡是難以置信。

臥室裡的男人,還在一口一口抽著煙,姿態閒暇隨意,他的從容,和許從一的驚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到一支菸終於抽完,臧銳將菸頭在玻璃菸灰缸中細細摁滅。

他站起身,從臥室走出去,走到客廳,也沒看緊貼著門背後的許從一,在黑『色』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他左手隨意放腿上,右手擱在身側的沙發邊,稍抬了頭,這才同斜對面的許從一眸光相接。

“門反鎖了,只能用鑰匙才能開啟。”臧銳聲音春風和氣,冷漠褪去,現在整張臉都微微裹挾笑意。

這笑落在許從一眼裡,怎麼看怎麼都有種不懷好意。

許從一深呼了幾口氣,梗著脖子:“臧銳,你什麼意思?”

“都這麼明顯了,還需要我再說?”臧銳手指微曲,在腿上點了幾下。

“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銳,我可以去告你。”許從一怒聲道。

“可以啊!”臧銳攤手,示意許從一隨便,完全沒有任何忌憚,他身體微向前傾了一點,“如果你能出這個門的話。”

“臧銳!你別欺人太甚了!”

臧銳呵地笑出聲:“我就是欺負你,但你能做什麼。你現在恐怕走兩步路都很累吧,實話告訴你,我這裡還有很多昨天那種『藥』劑,我不介意每天給你來一針,事先給你說下副作用,連續半個月使用,會損害你的四肢神經,到時候別說走了,可能你連正常的站立都會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