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如何?
自然不可行,如果想死得連一點渣都不剩的話,可以肆意妄為。
他還貪慕著什麼,貪慕著,即便是某一刻的歡愉。
返回都市後,補惠將學校的物品,都叫車一次『性』搬到了許從一那裡,兩人經過墜崖的事之後,感情進一步升溫,正式同居在一起。
許從一腳骨的傷,相比常人好得很快,幾乎一個月時間不到,就能勉強行走。
在這期間,許從一過戶了一處房產給補惠,房產證上只有補惠一人的名字。
數天過去,這一天許從一沒有去補惠學校接她,而是給了補惠一個地址,讓她務必在晚上七點前到那裡。
至於許從一,則是頭一日白天,請酒店員工幫忙佈置房間,準備一個用來求婚的現場。
買了氣球還有鮮花,許從一沒站在一邊看,都是過去幫著準備。
一個個彩『色』氣球串聯在一起,掛上了牆壁每個角落。
從上午一直忙碌到下午,到四點多才終於完全佈置好。
房間裡漂浮著幽幽的玫瑰花香,兩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分別『插』.在餐桌兩邊的瓷瓶中,一瓶紅酒安靜沉放,擺在白『色』瓷盤裡的牛肉還冒著嫋嫋香氣。
許從一手裡捏著一個暗紅的方形小盒子,裡面裝著一枚戒指,這是他用來向女主求婚用的。
計劃透過這次的求婚,能夠將小數點最後那個一給徹底抹平。
忽的,寧靜的房間裡,傳來一陣音樂聲。擱在掌邊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顯示著兩個字的來電備註。
許從一面容瞬間柔和下來,是女主打過來的,估計應該是到了酒店下。
“……從一!”補惠聲音氣息不太穩。
柔和的神情陡然一凝。
“小惠,你到哪兒了?”
“在高架橋上,前面好像發生了車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補惠話裡聽得出來挺焦急的。
許從一眉頭微擰了起來:“沒事,不急,你也注意安全。”
“那一會見。”
“好……嘟嘟嘟……”忽然耳朵裡一陣機械冷冰的忙音。
許從一結束通話電話,重新給補惠撥打過去,意外的打不通。
“知道是堵在哪條路上嗎?”女主既然來不了,這場求婚儀式,也就可以說是徹底報廢了。忽如其來的挫敗感,讓許從一語氣微有發冷。
系統:“去東客站的路上。”
“她怎麼跑那裡去了?”
系統:“補凜來了,剛下車,聯絡上補惠,補惠想反正都是順路,就決定先過去接人。”
“補凜?”有段時間沒聽到這個名字,許從一表現出驚訝來。
系統:“他要到了。”
像是為了配合系統的話,外面傳來咚咚咚清晰的敲門聲。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補凜不是在車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系統:“我也剛剛才得知到,這個補凜離開太久,沒有參與到言情線中,我監控不到他那裡。”
因為裡面的人沒有回應,敲門聲在響了一會後,就停了下去。
幾秒鐘後,許從一電話復又響起。
打電話來的正是門外那個人。
許從一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又給補惠打,還是同樣的狀況,打不通,對方電話持續佔線。
這裡是酒店,走廊裡都有監控,補凜出現在這裡,不是沒人知道,許從一思索了一番,料想對方應該不會有太異常的舉動,就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一開,走廊裡慘白的燈光洩了進來,在玄關處灑了一地餘暉。
而許從一眼一抬,當即心臟就漏跳半拍。
穿著一身黑衣的補凜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房門口,因逆著光,表情不明,只一雙幽暗的眼眸,內裡光芒似兇悍的野獸,注視許從一時,猶如注視著獵物似的目光鷹隼尖銳。
許從一手搭著門把,沒有讓補凜進屋的打算。
“補凜,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許從一自然猜得出,是補惠告訴補凜的,這個地點,他只給過補惠。
補凜個子比許從一高一點,視線越過許從一肩膀,看向他身後方,藉著明明暗暗閃爍不定,微弱的燭光,補凜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一切,玫瑰花,紅酒,牛排,還有屋子裡各個角落掛著的氣球。
空氣裡瀰漫著沁人心脾的香味,這個人要在這裡和補惠進行點什麼。
他很慶幸,自己來得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