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一覺得自己真不該嘴欠。
這不,似乎系統為了給許從一一個驚喜,給他眼睛上做了特殊處理,讓他得以看到周圍那些死狀慘烈、面板都被冷水泡的發白潰爛、眼珠子凹凸,舌頭吊在嘴外邊的水鬼們。
許從一猛得打了個寒顫,一臂摟著他,一臂快速划水的臧銳感覺到他這個動作,划水遊.行地更快。
先將陷入昏『迷』的許從一身體推上臺階,隨後臧銳從一邊上去,兩人衣服都悉數溼透,把許從一拖到石板上平放,近光燈開啟,明亮的光照耀著這方。臧銳指背貼著許從一頸部,能感知到微弱的脈動,手指移動到他鼻下,呼吸時有時無。
為什麼沒有走,為什麼自己會跳下去把人給救起來,臧銳心間有一個模糊的答案,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他的身體對許從一有著最極端強烈的渴望。渴望著碰觸撫.莫他輕軟的肌膚,感受那一道連著一道的戰慄酥麻。
這個人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離開臧敏,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會讓青年和臧敏在一起。
原因?
他不想,這就是原因。
既然選擇救人,那麼這個人這條命就是他的了,臧銳在當事人昏『迷』中,做了這個決定。
他的人,就不能隨便死。臧銳在許從一身邊膝跪,掰開他緊閉的嘴,給許從一做人工呼吸,並配合做心臟復甦。
臧銳黑『色』眼珠子機械地移動,落在許從一平凡普通的臉上,無意識的,臧銳就擰了擰眉頭。其實不太想得通,臧敏拒絕了那些條件好長得比許從一帥的男生,最後選擇了這麼一個平平無奇,完全看不出任何優點的人。
許從一見臧銳看著他,不搖頭也不點頭,男人眉峰硬朗,劍眉星目,面部輪廓稜角分明,十分英俊帥氣。臧家父母基因優良,生下的兩個子女都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龍鳳。長得好,帥氣漂亮,有學識,聰明,待人和善。
沒得到回應,許從一自作主張拿過男人指邊的碗,男人忽然抬手,兩人手臂不可避免撞上,許從一歉意的笑了笑。
男人表情有瞬間的詫異,但收斂得很及時,至少許從一和臧敏都一無所覺。
“哥!”臧敏嚼完一塊香菇,抿了下嘴,忽然打破彼此間的沉默。
“你這次到鄴城出差多久?”
臧敏兩眼不錯看著帥氣的大哥。
臧銳正端碗喝湯,他放下碗,斜對面臧敏的眼睛晶晶亮,帶著點探究,也帶點小心翼翼,臧銳畢竟在生意場上沉浮了這麼多年,哪裡猜不透臧敏的心思。
“幾個月!”臧銳餘光不自主瞥向左邊,年輕的男子似乎很敏感,一瞬間就發現他在看他,回了一個淡淡卻不顯敷衍的微笑。
臧敏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幾個月就好。但她哪裡知道,臧銳口裡的幾個月,可不是一兩個月,而是八,九個月。
也就是說,這些時間裡,臧銳都會住在臧敏的一套二房屋裡。
“我待會還得回醫院工作,就麻煩大哥送從一一趟。”臧敏今天六月畢業,憑藉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在省級醫院實習的機會,這個餐廳就在醫院旁邊兩百米不到的距離,至於許從一,則在東面的一家計算機公司做程式設計人員,也是臨時請的假,過來陪臧敏吃飯,順便見一見她昨晚剛到鄴城的大哥臧銳。
一頓飯接近尾聲,許從一抽了兩張紙巾遞給臧敏,自己也抽了兩張,摺疊整齊,準備擦拭嘴唇。
驀的,他指間雲力作微微一滯,像是有點不置信,緩緩低頭。
視野中突兀出現一隻骨節分明,指骨修長的手。
隔著不算厚的布料,可以輕易感知對方掌心的熱度。
許從一微晃了腦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之前見過面嗎?臧銳這個行為,對於初次見面的他們來說,算是越距了。
許從一兩手都拿著紙巾,對面臧敏巧笑倩兮,一汪泉水漾過的明眸,直直看著他。估計他有任何異動,臧敏可能都會發現,許從一表情平靜,鎮定自若地繼續擦嘴。
他這邊沒有多餘行為,那邊臧銳指腹輕輕摩.挲著,很輕也很淺,猶如羽『毛』掠過般,可完全讓人無法忽視。
許從一心裡感嘆,還好他身上沒有癢癢肉,不然這會得跳起來了。
“啊,快到時間了。從一,哥,我得走了。”臧敏拿過放沙發椅上的提包,蹭地站了起來。
膝蓋上驟然一輕,許從一跟著站起來,陪同臧敏走向餐館外面。至於收回臂的臧銳,指骨一點點收攏,拇指和食指相貼,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