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衣服都悉數溼透,把許從一拖到石板上平放,近光燈開啟,明亮的光照耀著這方。臧銳指背貼著許從一頸部,能感知到微弱的脈動,手指移動到他鼻下,呼吸時有時無。
為什麼沒有走,為什麼自己會跳下去把人給救起來,臧銳心間有一個模糊的答案,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但他的身體對許從一有著最極端強烈的渴望。渴望著碰觸撫.莫他輕軟的肌膚,感受那一道連著一道的戰慄酥麻。
這個人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離開臧敏,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會讓青年和臧敏在一起。
原因?
他不想,這就是原因。
既然選擇救人,那麼這個人這條命就是他的了,臧銳在當事人昏『迷』中,做了這個決定。
他的人,就不能隨便死。臧銳在許從一身邊膝跪,掰開他緊閉的嘴,給許從一做人工呼吸,並配合做心臟復甦。
“我生病了?”
系統:“有點高燒,38.5度。”
眼珠轉動,思緒都跟著出現遲鈍。
許從一搖搖晃晃爬下床,先是開啟手提電腦,登入q.q,給部門領導發了條資訊,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半天假。
系統看許從一身體異樣,道:“我這裡有未來研發出來的快速退燒『藥』,要用嗎?”
“不了。”只是普通的小病,如果發生任何狀況都依靠外掛來解決,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就算僅是角『色』扮演,他也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
系統:“去樓下診所開點『藥』,會好的快點。”
許從一晃悠著走出臥室,到廚房翻出一瓶白酒。
拿著白酒返身回客廳。
系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靜默看著。
穿著『色』彩相間條紋睡衣的許從一坐在了床鋪上,先是擰開瓶蓋,放置櫃子上,抽了數張紙巾摺疊成掌寬的方形,將白酒倒在紙巾上,完全潤溼。
折了兩個方紙,都潤溼後,一個蓋自己額頭,一個放肚臍眼上。
拉過掀到一邊的棉被蓋至頸部,這是土方法,透過酒精揮發吸熱,物理降低溫度。
他這個感冒是受冷造成的,用這個法子,估計可行。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就得去正規醫院就診。
身體躺平,許從一閤眼,這一覺,直接睡到大中午。
再次睜開眼,眩暈不適感好了很多,許從一取下額頭和肚子已經幹得微硬的紙巾。到浴室快速洗了個溫水澡,換好職業裝就出了門,往公司趕去。
一上午沒吃東西,一到公司,肚子就發出抗議,許從一照著桌上的點餐單叫了一份外賣。
旁邊吃過飯回到崗位上的同事見到許從一出現,於是詢問他昨晚為什麼忽然爽約。
“……其實我到沒什麼,但曲至那邊,畢竟是他生日,你明明事先都答應好了,臨倒頭人不來不說,手機打不通,電話也不回個,到底出了什麼事?”同事話裡有責怪之意,在仔細看到許從一蒼白病態的臉『色』時,又起了點擔憂。
許從一兩手握著杯熱開水,他雙目低垂著,笑容無奈:“臧敏她哥來鄴城了。”
“她大哥?你昨天見他去了?”這不算是難猜的事。
許從一點了點頭。
“可你怎麼著也該來個電話說一聲,一聲不吭就放大家鴿子,說不太過去。”
“她大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許從一忽然抬頭,眼眸都是不斷外溢的濃烈悲傷。
同事因他突如其來的話給當場怔了怔,語氣間已沒了怨懟,甚至安慰起許從一:“這樣啊!他們那邊我會幫你去解釋。能問一下,她哥為什麼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其實當初得知許從一談戀愛,並在看到臧敏後,他們其實很驚訝,就他們所見,臧敏漂亮美麗,嬌俏可人。那些穿在身上的衣服或者提在手中的包包,好多能頂他們幾個月的工資,他們很難理解,這樣身家不菲、優秀的女人,怎麼會看上許從一,沒錢沒貌,也不是特別聰明,就『性』格相對平和一些,與人無爭。
同事心中大概有個猜想,估計是臧敏哥覺得許從一配不上臧敏,別說他哥,就是他們也這樣認為。
當然表現出來的,還是關心。
許從一搖搖頭,他咬了下唇,笑得很勉強。
同事還算有點眼力見,沒繼續追問,他抬手拍了拍許從一肩膀,算是無言的寬慰。
之後那名同事到自己崗位,忙工作去了。
許從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