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錦安鎮,有兩條路可以直達,我再派人去沿途問問。”唐偉低眉恭聲道。
曲指在書桌上叩了一下,滕時越黑眸冷沉:“將學校外面路過的車輛和當天進入錦安鎮的對照一下,看有沒有相同的。”
唐偉眼眸猛地一掀,瞬間明瞭滕時越的意思,不由地快語:“是。”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唐偉不由得有點高興,覺得興許馬上就能找到人。
花了兩三個小時,和滕時越預測的一樣,果然找到一輛黑『色』汽車。
甚至連牌照都異常清楚,唐偉連忙聯絡相關人員,十多分鐘後知道汽車的歸屬者。
打電話讓在附近的人去車主那裡,車主正和幾個朋友在一家茶館vip間裡喝茶聊天,猛不丁冒出幾個身高體壯的人來,二話不說就上手帶他走,車主自然是要反抗,但當來人裡面拿了尖銳利器出來後,車主當時就慫了。
被帶到滕家,押車主的人分站他身後兩側,車主全程茫然,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光是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都足夠讓大多數人畏懼。
不過當車主視線不安的轉動,看到客廳中間坐沙發上、沉默無聲的男人時,他意識到,後面的人其實根本不算事,面前這個男人,就彼此目光的對視,都讓車主膝蓋骨發軟,手腳都僵直,呼吸頓在喉嚨,耳朵裡全是自己砰砰砰加速跳動的心跳聲。
一個對視,滕時越就知道,找錯人了。
這人是個不知情者。
唐偉還沒滕時越眼光那麼毒到,他過去質問車主。
“人你挵哪裡去了?”
車主蒙圈,小眼睛裡還有嚇得慘白的臉上都是大大的疑問:“誰?你在說什麼?你們幹嘛把我綁過來。”
唐偉以為這人在狡辯,朝右後方一人使了個顏眼『色』,那人悄無聲息步上來,一腳踢向車主腳後彎,車主頓時痛叫了一聲,身體更是不受控,往地上跌。
車主狼狽趴地上,被踹中的左腿瑟瑟發抖。
“你們找錯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車主大吼大叫。
“憑你一個,肯定也沒這麼大膽,誰指使你的?”唐偉追問。
這對車主來說簡直是天降橫禍,可他真什麼都不知道。
接連幾個問題,都沒得到答案,唐偉退到一邊,這人估計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打痛了,就知道說了。
後面鐵塔一樣直立的兩西服男走上來,與此同時,門外一人衝進屋。
看屋裡情形,腳步頓了頓,收整好表情,快步到唐偉身邊,向他附耳道:“打錯了,這人的車子恰好一天前被盜,他還去做了登記,另外汽車在錦安鎮外面的一個懸崖底被人發現。”
那人說了後,就自發站到一邊。
唐偉垂目去看地上的車主,車主一臉痛苦的表情。
菗身走到滕時越那裡,唐偉將部下告知他的話轉述給滕時越,滕時越幽暗著黑眸。
“既然錯了,那就送他離開,給他點補償費。”滕時越語氣沉穩,絲毫不見起伏,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好似將誤抓一人的錯誤給掩蓋了過去。
“是。”唐偉頭點了點,一邊往車主那兒走,一邊從身上拿了張支票出來,上面填好了數字,唐偉彎身,扶起車主。
“抱歉,是我們一時太心急,弄錯人了,對不起。”唐偉連聲道歉。
沙發上那人車主不敢惹,但態度忽然就來了個急轉的唐偉,車主還是惹得起。
他一臂推搡開唐偉,嗓門拔高:“搞什麼,一句道歉就完了,我這打白挨嗎?”『色』厲內荏的模樣,和剛才的狼狽不堪倒是相形見絀。
唐偉依舊陪著笑:“那你看……這個數夠嗎?”
唐偉遞過去支票。
車主一把拿過來,隨意那麼一掃,瞳孔擴大,眼珠子幾乎掉出來。
“這這這……你、你……”他半天支吾不清一句話,上面零太多了,抵他好幾年的工資。這不是在做夢吧。
車主暗裡掐了自己一把,會痛,所以不是做夢。
這人錢多燒的,給他這麼多。
“夠嗎?”唐偉微笑裡有點了別的意味,他又問。
“不、不……”車主目光遊弋到滕時越那裡,男人眼眸無波,車主卻是忽然渾身猛震,連連點頭,“夠,夠了,足夠了。”
“送這位先生回去。”唐偉叮囑一西裝男。
男子到車主面前,車主被天上砸下來的巨大餡餅給砸暈了,有點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