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下來的畫面不清晰,只能看出肇事車輛是銀『色』的,但車牌模糊不清。
從計程車裡下來,黎蘭往四周看,旁邊有街道,還有幾棟矮層的居民樓,距離不太遠,如果有目擊者,應該是能夠看清車牌號的。嬴秀準備一家家的去問。
嬴秀和許從一商量了一番,嬴秀去街道問,許從一去居民樓,兩人在路口分頭。
嬴秀手裡拿了黎蘭父親照片,每走進一個商鋪,都把照片給店主看,詢問他們車禍當天有沒有看到那輛汽車。
許從一走進居民樓,直接爬到頂樓,從最上面的住戶,開始詢問。
好幾戶人都不在家,許從一叩著鐵門,到走到樓下,手背指骨微痛,就用手掌拍打門扉。
讓人失望的是,一無所獲。
系統:“早告訴你了,沒有目擊者。”
“有這麼巧合,一個都沒有。”
系統:“對啊,可能是法則在這裡做梗吧,真的一個都沒有。”
“找不到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以很快的速度,就問完了一棟樓,許從一往隔壁樓層走,他知道是一回事,但不表示就該待著不動,找還是要繼續找下去。
就算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他已身在其中,就不能中途隨便退場休息。
依舊是重複的動作,還有重複的問題。
敲門,等屋主人開門,禮貌詢問車禍當天的事。
得到的回覆全部一致,不知道,沒看見。
從最邊上的一棟樓層,走到最後一棟,花了約莫一個小時。
等從一個單元樓裡出來,許從一視線往右邊一轉,就見嬴秀獨自站在那裡,旁側一棵枝葉稀疏的喬木,一陣冷過刮過,幾片枯黃落葉掉落下來,帶著一種無法驅散開的蕭瑟和黯然。
許從一沉默走過去,嬴秀一雙秀眸看向他,眼底光芒慼慼然。
算是第一次這麼努力做一件事,菢著那麼大的希望,以為自己能幫助到黎蘭,像黎蘭曾經幫自己那樣,可到頭來如何。
嬴秀覺得自己真沒用,她喉嚨酸澀,有股熱意漫上眼角,眼眶逐漸溼潤。
許從一將嬴秀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後背安撫道:“離手術還有幾天,先別這麼快放棄。”
嬴秀聲音哽咽,翁聲翁氣:“但手術費還一點沒著落,你的房子還在付房貸,那是你的東西,我不能動。到底該怎麼辦,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許從一攬著嬴秀腰,將她帶上汽車。
兩人關係已定,但還沒有同居在一塊,嬴秀工作的地方離許從一那裡有點距離,因此她在附近租了一個小的單間。休假到今天就結束,隔天還得繼續上班,許從一就送嬴秀去她租住的房屋,是間套二的,另外房間住著一對年輕的情侶,許從一來這裡的時間不多,但基本每次來,都能聽到兩人吵架,許從一提議過,讓嬴秀另外找房子,嬴秀一一方面覺得這個地段離公司近,走路都只需要十多分鐘,加之房間其實隔音還不錯,她睡眠不淺,暫時還能忍受。
奔波了半天,嬴秀一回到房間裡,就換上睡裙,穿著涼拖去衛生間用熱水洗了下腳,隨後就掀開被子窩在了床上。
嬴秀躺被窩裡,許從一坐在床邊,給她捏了捏被角。
“一會到六點我叫你。”許從一暖暖微笑,嬴秀睜著明麗的眼睛看著許從一,許從一伏身,在她額頭落了一個柔軟的吻。
嬴秀緩緩閉眼,休憩過去。
就那麼坐著,等著床間的人呼吸慢慢平穩,許從一輕手輕腳起身,走到緊貼牆壁的矮櫃邊,拿起電水壺,倒了杯冷水,端起杯子,仰頭喝了大半。
冰冷的涼水從喉嚨直達胸腔,冷得心臟似乎都由此收縮起來。
返身回去,但沒繼續坐床邊,而是在旁邊一張旋轉椅上坐下,許從一頭顱後仰,靠在高高的椅背上端,眼睛微微一眯。
在不崩人設的前提下,為了更快地刷高女主對他的愛意值,那麼眼下女主遇到的這個麻煩,他就得幫她度過去。
而要順利度過去,其實很簡單,錢就可以。
要在三四天時間裡湊到十多萬,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他那房子只是付了首付,現在在每個月還貸,走正規途徑,房子是絕對賣不出去的,走其他途徑,就剩一個,高利貸。
高利貸啊!許從一眼皮往上掀,目光從斜上方直接移到頭頂上。
就是不知道嬴秀她二叔會不會看在嬴秀的面上,少收他一點利息。如果能不收,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