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握許從一的手,她有點害怕,她需要一個依靠,讓自己有足夠的勇氣。
“你、你覺得他們會是因為什麼,才來對黎蘭他們……”
許從一隻是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還是等警方來調查吧。”
嬴秀笑得嘲弄:“叫他們來有用嗎?黎叔出事到現在多久了,還沒找到人,反而要我二叔……”
話到這裡,忽的戛然而止,嬴秀臉上神『色』鉅變,她僵直脖子,向黎蘭那裡看去。
用自己都覺得顫抖地厲害的聲音說:“是他,是曹越,一定是他。”
嬴秀瞳孔擴大,內心裡一陣慍怒和悲傷,兩種不同的情緒在體內糾纏到一塊。
她痛恨曹越的同時,也痛恨著自己。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徹底想通了,這次事故的緣由,都是因為她不管不顧去找了曹越,致使曹越對黎蘭他們下手,假使那天她沒有衝動行事,現在黎蘭和她父親都會好好的。
眼睛酸澀,淚水唰都流了出來。
嬴秀嘴巴張了數次,想向黎蘭道歉,可聲音梗在嗓子眼,如果她對黎蘭說了都是因為她,黎蘭會怎麼看她。她不想看到黎蘭憎惡她的眼神。
嬴秀拉著許從一從病房裡面跑了出去。
警察很快趕了過來,做了下筆錄,黎蘭雖說沒昏『迷』,不過神志卻是不怎麼清晰,簡單尋了幾句,警察們表示明天再過來。
“都怪我,是我不好。”嬴秀不斷地自責,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許久都不曾停下。
“現在要怎麼辦?”她不敢再跑去質問肇事者了,她不能再把災禍往黎蘭他們這裡引。
許從一撫著嬴秀頭髮,他微眯著眼,透過玻璃窗,看向病房裡面,他們都無錢無權,也無勢,根本不是曹越的對手,今天對方可以派人來用棍子大人,難保未來哪一天,不會直接上刀子。
犯罪的人逍遙法外,不但沒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反而恃強凌弱,枉顧人命。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
“我們去找你二叔。”許從一語氣堅定。
嬴秀掀起朦朧的淚眼,驚問:“我二叔,找他做什麼?”
“找他幫忙。”
“但我二叔他不是……”嬴秀憶起上次的不歡而散,對那個陰氣沉沉的地方,有著直接的忌憚。
“他要的東西,我給的起。這點你不需要擔心。”許從一眸子發亮,光芒似乎能灼痛人眼。
嬴秀還是下意識問:“他要的,是什麼?”
許從一緩緩微笑,嘴角卻是抿起一個決絕的弧度,嬴秀心臟驀的漏跳半拍,有種古怪的預感,好像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好像有什麼會離自己遠去。
她抓著許從一的手不放,從醫院出去後,堅持要許從一到她那裡住。
洗漱過後的一對小情侶躺在一張床上,嬴秀趴在許從一懷裡,她摟著許從一的腰,那股忽然而來的空落感淺了許多。
是逃避,嬴秀選擇在醫院陪伴傷患黎蘭,沒有同許從一一塊去她二叔嬴勾公司。
她畏懼那個男人,對方一個眼神,就能將她看得徹底通透,所有隱秘的想法和情感都無處遁行,那種感覺不好受。
於是許從一再次獨自去嬴勾的公司。
第四次了,不說熟門熟路,不需要他人引領,許從一徑直走去嬴勾辦公室。
門一如既往關著,許從一抬手叩門。
系統:“其實買賣挺划算,你只用付出一點血而已。”
“是划算。”這點許從一可不會否認。
可是,和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交易,他真的能討到好?
討不到的。
推門進去,房間裡意外的有幾個人在,皆西裝革履,筆直站立成排,因著許從一的進入,都將頭顱轉了過來。數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讓許從一頓感壓力巨大。
他禮貌『性』的笑了笑,往後面退,並同時想關上門。
“都按我剛才說的辦,出去吧。”男人一句話做了個結尾,跟著就讓下屬們都出去。
男人視線旋即轉到許從一那裡,沒開口,意思足夠明確,許從一側身,給出來的人讓道,等人都走完了,才進去。
他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至於嬴勾,則像是早就篤定他會來求他,連具體原因都沒問,點頭應承。更是告訴許從一,他和曹越有點交情,已經聯絡好,兩天後約在一個地方聚一聚。
“你也去。”嬴勾說道。
許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