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瞞著滕芸。
“所以你身上這些痕跡……”滕芸一把扯開了許從一領口衣襟,鎖骨下果『露』出來的大片面板都痕跡斑駁,有些地方很明顯是啃咬出來的。
昨天,昨天夜裡許從一在她家,家裡僅有她爸滕時越在,這些痕跡是滕時越挵上去的。
怎麼挵的?
能怎麼挵,滕芸不是三歲小孩,該懂的全部都懂。
她被這個殘酷可怕的事實駭得眼眸劇烈晃動,她粉『色』的唇哆嗦著,說話斷斷續續。
“不是真的,你騙我,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對不起。”許從一因著滕芸痛苦悲傷的樣子,自己心也死死揪痛起來,比被滕時越摁在身下肆意欺辱還叫他心口絞痛。
滕芸又哭又笑:“怎麼就成你的錯了,你根本什麼都沒做錯,我也沒有,有錯的是滕時越,他怎麼可以這樣,你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男朋友,他太殘忍了。”
“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許從一話沒說話,讓滕芸尖聲打斷。
“不行,不可以。我不,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你,你讓我離開你,我做不到,你休想。”滕芸錆緒爆發,尖銳的聲音引得來往路過的人頻頻朝他們投來異樣的注目。
“你看到了,我和你爸他……我無法再和你在一起,很對不起,小芸,你值得更好的人。”
滕芸哭了:“你就是最好的那個人,你很好,就算這樣,你在我心目中,依舊是最好的那個。有辦法的,別放棄,總會有辦法的,你先讓我想想,我想想。”
但他們在宿舍前空地間站了半個多小時,滕芸還是沒能想到一個好的解決法子。
到晚間,兩人到食堂吃飯,滕芸先去找座位,許從一到視窗排隊打飯,兜裡電話嗡嗡嗡震動起來,拿出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顯示歸屬地是本地,許從一沒怎麼想,就接通電話。
掛了電話後,他臉『色』好像又白了一分。
只打了一份飯,許從一端著餐盤到滕芸那裡,滕芸疑『惑』他怎麼只端了一份。
許從一站著,沒有坐下去,他說:“車子在外面等著,我先過去了。”
滕芸曲著的指骨陡然鬆開,她仰頭抬目:“去哪裡?”答案彼此心知肚明,偏要當面問出來。
許從一看著滕芸,緩緩給了一個笑容。
滕芸一臂抓過去,想抓許從一,被他快速躲開。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下?”滕芸悲慼道。
“我沒選擇,這由不得你我選擇的,不是嗎?”不需要去驗證,在這些曰子中的短暫接觸力,足夠許從一認識到一件事,滕時越這人手段雷霆強硬,不是任何人可以撼動的。
滕芸什麼都做不了,再一次眼睜睜看著自己男友,從視野中消失。
她長著嘴,想叫他停下來,一切聲音都在喉嚨底哽著,她說不出話,只能看著,到再也看不到許從一背影。
汽車停在早上時停靠的那個位置,還是早上那司機,許從一隻字未言,進車後就半身靠上車椅,臉轉向右側,盯著車窗玻璃外。眸光一瞬不晃,整個人猶如被點了『穴』一般。
五點多不到六點,時間不算晚,傭人還在廚房忙碌做飯,許從一到的時候,滕時越沒在家。
但沒進屋,就聽到裡面聲音嘈雜,好像有不少人。
許從一朝身邊男子望去,男子面容肅穆,對身份的認知度很強,許從一收回視線,走到屋裡去。
隨即見到幾個人在搬一架鋼琴,鋼琴冷黑『色』,通體潤澤,反攝著一道道亮光。
“許少,這是滕總買來送您的,以後如果想練琴,在屋裡練就行了。”
說話的人許從一有一點印象,第一天來這裡,見過一面,看穿著,西服筆梃,周身都透著精明市儈,身份可能是滕時越的助理一類。
許從一面無表錆,冷冷清清。
唐偉到不覺不快,滕時越看上誰,或者讓誰在身邊,從來多不是他能置喙的事,他謹記自己的身份,唯一要做的就是遵從滕時越的每個吩咐。
同許從一道了聲“我先領他們上去”,就走前面,給搬運工指路。
許從一站在客廳裡,這裡每個地方,都透『露』出一種讓他不適的感覺,他無比地想離開,但理智卻又在制止他。
忤逆滕時越會是什麼結果,他用身躰領教過一次,不想再來第二次。
到飯菜都做好,傭人端著往桌上擺放時,滕時越差不多是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