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
“敏敏很擔心你。”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如,臧銳在客廳正中的沙發間坐著,稍抬了頭,看著站他兩米開外的的許從一。
“嗯,幫我謝謝她的關心。”臧敏和他約定的是暫時瞞住臧銳,許從一也就表現出一定的疏離。
臧銳幽邃黑眸從上至下晃了許從一一眼,重新回到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上。
這樣虛弱的青年,倒是比昨天那會,看起來受看一些。
“我記得你昨天寧願死,也不肯離開敏敏,才多久,三十個小時!你就變卦了,不喜歡她了?”
許從一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木木的,拒絕排斥的意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臧銳當然也不例外。
沒有誰喜歡被無視,更何況是臧銳這樣,從來都是居高位,被眾人環繞的人。
臧銳噌地站起來,步向許從一。
許從一這次沒和昨天一樣,往後面躲,直直迎視臧銳強烈的『逼』視。
“回答我!”臧銳捏著許從一消瘦下顎,聲音寒硬。
許從一沉默以對,平凡普通的臉上浮出一個頗為曖昧的笑。
系統覺得自己知道了某個不得了的事情。
它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是喜歡男的吧?”
許從一笑了聲:“你看我什麼時候和男的交往過?”許從一指的是在現實世界那會。
系統回憶了一下,別說男的,就是雌『性』生物,許從一也基本沒多接觸,生活簡單乏味,要不是身份證顯示他才二十五,系統覺得他那樣晚出早歸、沒事曬曬太陽,泡點茶喝的生活方式,五十二還差不多。
當初之所以會選定許從一,主要衡量的是他的心『性』,外貌這些反而成了其次。他們將一起穿梭無數個小說世界,心『性』的從容和堅韌,不容易轉圜,才是至關重要的。
到目前為止,許從一的一切外在表現,都讓系統覺得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回到公寓的許從一,在客廳飲水機下接了杯冷水喝,隨後就去了臥室。
開啟放置在電腦桌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始在公司那麼未完的程式設計工作,這裡是小說世界沒錯,他能待的時間屈指可數,也是事實,這並不能成為他就什麼都不做,然後仰躺著像個屍體一樣做個廢人的理由。
在其位謀其職,這是他能繼續穿越,繼續保留著原始記憶思想,繼續活著,所必須要做的。
許從一當然知道,不只一個穿越者,這個小說世界,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其他人是誰,扮演著什麼角『色』,他並不關心,也不在意,他會做好他應該做的,僅此而已。
從十一點一直忙碌到凌晨兩點,總算把欠下的工作完成。
伸了伸懶腰,許從一站起來,扭動發酸的脖子,兩手舉頭上,往兩邊落,做著擴胸動作。
之後就去衛生間洗漱,再之後,掀開被子,放空思緒,安然入睡。
當死亡時間變成明確的數字,當知道自己不久就要離世,反而分外輕鬆,每一個明天,都變得極為珍貴,所以,許從一會用最好的狀態來迎接它。
這天白天都無波無瀾地即緩慢,又迅疾的度過,昨晚熬夜把最難的地方解決了,今天的工作顯然輕鬆很多。
不到五點,大家都差不多最好了手頭上的工作,正好有人生日,於是約了幾個同為程式設計的同事一起去吃飯,算是簡單的過個生。
五個人裡面,除開許從一外,其他四個都是單身狗,單身狗最不喜歡的就是許從一這樣有家有室的人,知道許從一女友是在醫院實習,也見過一兩面,但更具體的,例如家室背景什麼的,就沒人清楚。
幾人勾肩搭背往公司樓下走,一瘦高的單身人士攬著許從一肩膀,又是擠眉又是弄眼:“……把你家那位叫過來一起唄,免得她以為我們要帶你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破壞你們小兩口感情,我們可就是罪人了。”
“對對,把臧敏叫過來,人多熱鬧一點,也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多吃點口糧,才好有力氣,去尋找我們的春天啊。”
“快打電話!”
……
幾個同事你一句我一言,都目光催促地盯著許從一。
許從一本打算直接拒絕,轉念一想,既然都和臧敏公開在一起,臧敏讓他見了他哥,他也時候讓臧敏認識下他相熟的同事,以便向對方傳達一個明確的資訊,他許從一喜歡這種臧敏,願意讓身邊每個人都知道。
拿了電話出來,許從一先給臧敏發了簡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