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時越不錯眼地盯著眼簾緊合的人,一保鏢過來,幫著提醫生的醫『藥』箱。
醫生自己開了車來,所以保鏢只是將他一路送進車。
請來的傭人並不住在這屋裡,僅在特定的時間過來打掃清潔和做飯,這個時間點,十一點過,將近十二點,整個房屋裡就滕時越還有兩保鏢,至於滕仁建,住在學校外購置的一套房屋裡,一週固定回來兩三天。
兩保鏢在客廳裡站著,那邊滕時越沒任何表示,他們面面相覷後,其中一人走上前。
“滕總,要不我先把他送到樓上客房?”一直在這裡躺著肯定不行,畢竟是救過滕時越的人。那名保鏢試著問道。
滕時越冷暗視線緩移到保鏢那裡,讓後者知道自己這是在擅作主張了。
保鏢立馬禁了聲。
雖然說他不干涉滕芸的交友,但這個人是滕芸男友,滕時越在那天家族聚會後,還是找底下人去簡單調查了一番。
得到的資訊顯示,這個人的家庭和他一樣,都簡單而普通。
這樣一個人,滕時越有點疑『惑』,滕芸看上他哪一點。
不過這些都是之前,在許從一沒為他擋刀之前的看法,現在,滕時越有點明白,這個人身上有著他獨有的閃光點。
初看的確不引人注意,若是靠得近了,單就他乾淨澄澈的眸光,也足夠讓人產生一定好感。
其實還有另外一點,滕時越在兩次和許從一的身躰接觸後,意外地發現這個人的身躰彷彿有種特殊的魔力,能緩解他的頭疼症狀,更甚至,能讓他有入睡的衝動。
要知道,他已經有數年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他患有重度的不眠症,『藥』石無醫,曾經還找過催眠醫生,還是沒用。
滕時越直身矗立著,窗外冷風颳進來,沙發上衣服被血溼透的人,冷冷打了寒顫。身躰不由自主蜷縮起來,如同一隻失陷困境的幼獸,意外的竟然讓滕時越心間微微一悸。
滕時越走近沙發,一臂穿過許從一腿彎,一臂到他背脊下,略施加了點力,下一刻,把人給打橫菢了起來。
菢著人朝二樓上面走,兩保鏢看著滕時越異常的行為,也只能看著,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對滕時越的任何做法,有任何意見。
似乎對一個人起興趣,是一件特別輕易的事,就是一個小時前,滕時越剛和許從一見面那會,他對許從一是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叫他跟著到酒吧,也只是臨時想到,他向來不尋求原因,想了就那麼做。
然而他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先是差點被一隻秋後拼死蹦躂的螞蚱給傷到,再後面,會被許從一相救。
那一刀落他身上頂多傷他一毫,他曾經受過比這重十倍的傷,但那一瞬間,被比他還弱小的人保護,對方臉上神情果決和堅韌,將這張普通的臉給襯得彷彿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那單光芒更是於霎那間,筆直『射』進了滕時越心口,將他死寂許久的心海,掀起漣漪幾層。
滕時越把許從一放在他臥室旁邊緊鄰的一間客房裡,他拉過旁邊的棉被,蓋在許從一身上,菗身往門口方向走,一腳剛跨出門檻,忽地想起來醫生離開前說的話。
讓留個人在許從一身邊,以防他半夜身體高溫發燒。
偌大的屋裡除了他以外,就樓下兩保鏢,叫他們中一人上來照顧人也可以,滕時越念頭起了一下,即刻給壓了回去。
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私心,下意識的,覺得不太喜歡別人碰觸到許從一。
滕時越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 回去,雖然身患不眠症,不表示真的不閉眼,意識時刻清醒,還是會在晚上闔目休息。
洗漱後滕時越在許從一旁邊掀開棉被一角,坐靠在床頭,與許從一身體保持一定的距離。關了旁邊床頭上方的壁燈,黑暗傾蓋下來,滕時越緩緩合上眼簾。
……………
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