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悉數溼透,亓官闕到沒怎麼覺得冷。說起來也算是他幸運,被劇毒的蛇王咬傷,雖沒有當即斃命,但這躥及全身的蛇毒,卻由於他曾經服用過某種特殊『藥』材,被激發出來的是無盡的裕望。
因他懷中打橫抱著的人,這股裕望被切切實實的完全滿足,甚至於到最後,其實他早已從蛇毒催發的裕望中緩解出來,繼續做下去,將許從一徹底給拆吃入腹,依循的則是一種本能。
侵佔和搶奪的一種本能。
在山間密林中快速奔跑,不斷驚飛叢林裡樹枝梢頭棲息的各類鳥獸,連躲藏在密叢間的其他動物都被一一驚擾到。
然亓官闕速度異常得快,等這些鳥獸們探出頭來,想看看掠過去的是什麼時,唯有那些被烈風颳偏過去的藤草在證實確實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在來的路途中,亓官闕雖幾近裕望爆裂的邊緣,理智依舊沒有完全失去,沿途都有做特定的標記,因此回去時並沒有繞任何彎路,很快就返回了山洞外。
馬車已經由烏禪從洞窟裡挪到了山洞外,亓官靈在山洞右側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坐著,別的族人也是或站或坐。然而視線卻一致的看向左邊那條山道,以圖看到熟悉的身影。
只是這一等,就差不多等了半天,午時大家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亓官闕和許從一兩人不在,他們也不可能先走,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著。
幸而午時過後沒多久,站在道路口的烏禪就大喊了一聲。
“我看到首領了。”烏禪面『露』喜『色』,眾人一驚,地也不坐了,全部站了起來,往烏禪手指向的地方看。
果不其然,在道路的彼岸看到了他們所要等待的人。
回來的不只有亓官闕,還有他抱著的許從一。
亓官闕速度逐漸放慢了下來,走到人群中間,把懷裡的人放在一邊的雜草堆上靠著,山洞外的平地上都是碎蛇屍體,看起來異常觸目驚心。
“首領……”
眾人紛紛開口喚道。
亓官闕無波的目光晃了一圈,幾乎每個人的表情裡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困『惑』,不過自然的,亓官闕不會對他剛才的離開做任何解釋。
大長腿兩三步跨到馬車邊,身上這套衣服全浸了水,不能再繼續穿,他另拿了一整套衣服,踩著一地蛇屍,到山洞裡換衣服。
進入山洞時,下意識頭往右邊一轉,瞧到亓官靈這會站在昏『迷』過去的許從一旁邊,她抓著許從一的一隻手,翻過來看時,發現掌心中劃拉出來的傷口像是被水泡過有一段時間,已經明顯泛白。亓官靈搖著許從一身體,試圖叫醒他。
後者給的唯一反應,就是繼續昏沉。
以極快的速度換過衣服,亓官闕走出山洞外。
“首領,可以出發了嗎?”阿尼看向迎面過來的亓官闕,詢問他的意見。
亓官闕余光中看到亓官靈將許從一扶了起來,遂點頭:“嗯。”
“走了。”阿尼朝眾族人一聲大喊,眾人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剛才亓官闕帶著許從一回來時,一言未發,面孔看起來冷沉到了極點,眼眸深黑黑的,有那麼一瞬間,眾人都覺得亓官闕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而這個變化,自然不會是好的一方面。
除開馬車外,還另外購置了幾匹馬,只是這些馬這會早就給之前蜂擁而來的毒蛇給全部咬死了,一群人於是只能步行。
許從一陷入昏『迷』中,亓官靈一人架著許從一揍,相當吃力,走在前面的亓官闕腳步慢慢落了下來,到亓官靈旁邊,將許從一給接過來,直接像剛才那會,打橫抱著轉身就走。
亓官靈肩膀上陡然一輕,愣了愣,猛地抬頭,看到垂落在舅舅臂彎中許從一的腦袋,她快步追上去。
“舅舅……”亓官靈倒是想說讓她來就好,不過馬車行進的速度不慢,族人們步伐也相當迅疾,要是真的由她來攙扶許從一,恐怕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落在後面。
“舅舅謝謝你。”亓官靈咬了下唇,說道。一雙秋水翦瞳略有晃動,心中很多個疑問,例如亓官闕離開山洞後,是怎麼遇到許從一的,許從一頭髮半乾,想必下過水,而亓官闕回來時,周身衣物也全溼。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許從一為什麼又昏『迷』過去了。還有,亓官靈盯著許從一偏過去的臉,青年的唇微微紅腫著,頸脖處,同樣依稀可見一些紅『色』或深或淺的斑點。
這些又是怎麼造成的,亓官靈腦袋裡有個模糊不清的想法,覺得自己應該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