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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也去休息會。”知道亓官闕的名字,只是這人是亓官靈舅舅,許從一一時間不知道具體該怎麼稱呼對方,語氣頓了下,繼而問道。
“你和靈兒認識多久了?”亓官闕無視許從一的詢問,轉而問了其他問題。
許從一神情一怔,亓官闕的聲音低沉無波,就這麼聽著,是聽不出任何情感『色』彩的。
“一週,差不多一週。”許從一乖順地回,這會兩人的身份明朗起來,不似剛才。
“一週,你就決定跟著靈兒到塞外去,就不怕將來後悔?”亓官闕向來對中原人沒多少好感,亓官靈母親之所以年紀不過三十,就鬱鬱而終,也是因為來了中原,喜歡上一個中原人。那人卻是個短命的,讓亓官靈成為了無父不久也無母的人。他不希望亓官靈再步她母親的後塵,即便這個青年,目前看起來,還算好。
許從一猛地打直腰,即便在那之前,他腰桿就是筆直筆直的,聲音有力鏗鏘:“不會,我絕對不會後悔,請你一定相信我,我會帶給靈靈幸福。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亓官闕凝注著面前表情鄭重的青年,他這番話,聽起來很不錯,但人的一生這麼長,沒人可以預料到未來。
“那就用你的行動,讓我相信你。”
亓官闕這麼一說,算是間接默許許從一和亓官靈在一起了。
許從一笑顏逐開:“我會證明靈靈選擇我,絕對沒有錯。”
“舅舅,從一!”
兩人這邊交談,旁邊忽然一道驚詫的聲音『插』進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一併轉過頭,就看見數階臺階上,外衣都忘了、只穿了裡衣的亓官靈站在那裡,秋水翦瞳,直直看著下方的兩人,一個是她的親舅舅,一個是她心愛之人。
亓官靈滿目震驚,只是睡了一覺,竟然會看到亓官闕,他不是該在客棧那邊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還有,烏禪怎麼不見人。
夜裡冷風寒虐,就是許從一,都感覺到陣陣涼意,寒氣直躥脖子,凍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三步並作兩步走,許從一抓著亓官靈手臂,把人拉進屋,拿了她脫下來的外衣,就披到她肩上。
“先把外衣換上,外面冷,別傷了身體。”許從一眼睛內自然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來。
亓官靈看他擔心地眉頭都擰了起來,頓時深感自責,許從一比她自己還要在乎她。
快速將外衣套上,外間的亓官闕這會走進到寢屋裡。
看著面前兩年輕男女,彼此深情互動,像是任何旁人都無法『插』足進去,沒有由來的,亓官闕憶起最初同許從一見面那會,青年一雙茶『色』眼眸注目著他,也僅僅只是注目他。亓官闕眸『色』暗了一分。
穿戴好,亓官靈到亓官闕那裡。
“舅舅,購置的物品還在客棧沒?都拿回來了嗎?”亓官靈開口就問。
亓官闕眼睛往桌上的茶盅看了眼,後道:“在,拿回來了。”
“真好,我還擔心會不在,要是找不回來,可怎麼好。”亓官靈後怕地道。
許從一同談話的兩人低聲說了句‘我出去一下’,就往屋外走。
剛出門,僕從早聽到聲響,從下人屋裡出來。
“公子。”
“去燒壺水過來,速度快點。”許從一囑咐道。
僕從往許從一身後看,寢屋門開啟,裡面除開一個著中原服飾,可臉孔明顯是異族的女子外,赫然又多了一個,雖看不到男子正臉,但男子一身顯而易見的異族服飾,即便是坐著的,單從背影,也看得出來,體魄強健,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好的。”僕從垂目敬聲道,走到拐角處,往回瞧,許從一站在門口,似沒有要回屋的打算。
在屋外寒風中站著,等了沒多大會,僕從燒好了水,提著水壺過來。
“回去休息吧,沒你什麼事了。記得,今天晚上你沒見到任何不認識的人。”許從一接過僕從遞來的水壺,低目間,看著他,眸光有一瞬間的寒冽。
僕從愣了下,忙不迭點頭:“是是,知道了,公子。”
許從一擺手,僕從快步退開。
提著水壺到寢屋,亓官靈坐在亓官闕對面,兩人抬目齊齊看向許從一。
“剛叫下人燒了點開水。”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倒扣的茶杯,給亓官闕到了杯,放在他面前,後給亓官靈倒。
沉默喝過水,亓官闕起身,往外面走,雖沒說去哪裡,許從一猜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