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種結果,也不是厙鈞想要的。肆意妄為的生活過慣了,骨子裡就不夠安分,怎麼都不會適應那種備受桎梏的生活。
所以藉著這次雙方的戰役,來個釜底抽薪,亦或者,就算抽不完全,也得讓他們花個數年時間來恢復,沒有閒暇時間來追捕他。
厙鈞走到一個木櫃前,拉開抽屜,拿出開初來時放置在裡面的小盒子,開啟盒子,取出行動耳麥戴耳朵上。
另外又到下方,取了個近一米長的黑『色』匣子,抓著袋子,一把扔背上。
行動時間定在黃昏時間,但他得提早出門。
厙鈞拿著武器,到席穆跟前,手落後者肩膀上,低目同好友視線相接。
“等我離開後,你帶著他走,沿途做好記號,事情一結束我就會去你們。”厙鈞將昏『迷』過去的許從一託付給席穆。
席穆知道再勸無用,點頭應承:“放心,我不會讓他少一個頭髮絲的。”
“他是s級嚮導,估計用不了多久能自己醒過來,先找一個藏身點,然後不要輕易靠近他。”厙鈞提醒席穆注意事項。
席穆心想厙鈞這就是多慮了,他手裡有很多能讓人睡一覺的『藥』,效果最好的一種,可以讓人睡一週。
“行。”席穆不多言,耽擱厙鈞的出行時間。
厙鈞道:“多謝。”
席穆眼眶微微一擴,表情甚是驚訝。
厙鈞揹著裝有狙擊槍的黑『色』匣子,轉開身,變快速離開了屋子。墨『色』長髮在空中劃過一個細小的弧度。
注目著厙鈞身影越行越遠的,等到長髮的男人消失在樓梯口處時,席穆平靜的神情驀地一僵,他緩慢地回頭,隨後對上一雙光芒明亮得像是能瞬間灼傷人眼睛的深『色』瞳眸。
席穆聽到自己聲音裡的疑問:“你沒有昏『迷』,裝出來的?”這是很明顯的事實,席穆忽然間開始覺得,這個青年太深不可測,竟然連厙鈞都能隱瞞過去。
其實看得出來,青年和厙鈞間不是兩情相悅,都是厙鈞在強迫這個人。現在厙鈞走了,而青年是名s級的嚮導。
有過和嚮導的對峙,嚮導的共鳴炸彈,對哨兵的傷害而言,是不可逆的。但有個前提,需要彼此間距離在某個範圍內。
剛才他對著嚮導,嚮導卻沒有攻擊他,足夠證明,現在的兩人隔得距離,是在安全範圍內。
席穆瞳孔縮起,警惕地盯著從床上坐起來的許從一。
“不是裝,昏是昏『迷』了,只是很快又清醒。我是嚮導,你知道的,對吧?”許從一對著席穆,態度和對著厙鈞截然不同。
在席穆看來,到沒覺得什麼異樣,他和厙鈞在力量層面本來差著很大的距離,他算是次席哨兵,對嚮導構不成多大的威脅。相反,若是讓s級的嚮導近了他的身,說不定趴下的會是他。
席穆手往自己腰間移,掏出了別在上面的一把小型手槍。這東西基本可以算是裝飾品,他很少用,現在用來讓一個嚮導安分點,到也挺合適。
不過這樣一來,這間旅店是走不出去了。只能繼續待在這裡,若是貿然離開,難保嚮導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一旦有異變,興許就會傷到嚮導。
看厙鈞對嚮導的在意程度,怕是對方傷到一點,都會暴起。
一路過來都挺寧靜,五感放大,將感知力往周遭擴散開,所有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沒有誰特別關注他們這裡。席穆在靠牆的沙發邊坐下。
嚮導擁被坐床上,面上恢復了淡漠,這會偏過頭,望向玻璃窗外,仰視著上方的天穹。
好像到午飯時間,該吃午飯了。
席穆視線在屋裡晃了一圈,找到了點餐單。打了電話,讓送幾份菜上來。
電話一斷,無邊的沉寂跟著蔓延上來。
為了守著這個人,席穆在厙鈞回來前,就得一直在屋裡帶著,看青年模樣,不像是能夠聊天的人,席穆無聊下,開啟了電視,準備找幾部電影看看,時間也過得快些。
就在席穆挑選著影片時,手裡的動作忽地一頓,隨後他放下了遙控器。
脖子往右側視窗一轉,下一秒,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直降到窗戶外,並一個反跳,跳到了房間裡。視窗離床不遠,一兩米距離,來人於是長身站立在床尾,銳利的眼珠子屋裡快速掃了一圈,落在床鋪上。
靠坐在床頭的許從一依舊錶情淡漠,一點不顯驚奇,好像早就知道崔頤會來。
席穆倒是沒見過崔頤,一看對視著的兩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