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同向導身躰結合,但腦海裡有個聲音好像在叫他。哨兵抬起頭,看到一張裹攜著勾人笑意的臉。
心裡以為嚮導這是想通了,不再反抗他,正想繼續時,眼前嚮導的臉忽然開始扭曲變形。
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刺進去,然後大力攪動,頓時皮肉綻開,鮮血淋淋,猩紅的血肉外翻,一個血塊掉落下去,跟著是無數塊,大小不一,鼻翼中躥進行濃烈的血腥味。不到十秒鐘時間,嚮導原本正常的臉不復存在,變得血肉模糊。
一些血飛濺出來,濺到哨兵身上。哨兵低目看黏在衣服間的肉塊。肉塊好似有生命力一樣,不停膨脹鼓動、凹陷縮小。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激烈掙扎,即將要掙脫束縛。
啪,肉塊炸裂開,鑽出來一隻黑漆漆的毒蠍,毒蠍揚起尾巴和兩鉗子都高高舉起,哨兵一時間怔忪,不待他做任何反應,毒蠍的尾刺已經猛地刺進了他身體。
毒『液』瞬間注入體內,哨兵菗回摁住許從一的手,徒手就扇毒蠍。
啪嘰,毒蠍被開啟,落在地上。
哨兵眼睛往地上隨意那麼一看,頓時倒菗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滾圓,嘴巴驚愕地張開。
那些從嚮導臉上掉落下去的血塊,這會正不斷滋生出通體漆黑的毒蠍,毒蠍受到驅使一般,直往哨兵身上爬。哨兵抬起腳就踩毒蠍,三隻毒蠍被瞬間碾成肉餅,蟲汁粘上哨兵的鞋底。
毒蠍的汁『液』具有強烈腐蝕『性』,哨兵鞋底一粘上後,立馬就被快速腐爛,幾乎是頃刻間,哨兵感覺到一股刺痛。
哨兵怔了一瞬息的時間,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有毒蠍鑽進他褲腿,往他身上爬,冰冷可怖的感覺,從腳部面板瘋狂湧上頭皮,頭皮陣陣發麻,哨兵發了狂一樣在地上跳動,試圖將爬上腿的毒蠍給甩出去。
毒『液』在體內迅速蔓延,地上湧現出無窮無盡的毒蠍,將哨兵給整個包圍,它們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攀爬到哨兵身上,只幾秒鐘,哨兵兩隻腳上都密密麻麻一團漆黑,毒蠍們紛紛將毒刺往哨兵腳上刺,哨兵臉孔已經在尖銳的疼痛中變得扭曲猙獰。
擴散的毒『液』,讓哨兵身體越發僵直,他努力掙扎,但維持不了平衡,轟然仰面傾倒下去,背脊砸落在地上,砸扁數只毒蠍,整個背脊被蟲汁腐蝕,哨兵嘴裡發出極為淒厲的一聲慘叫,慘叫聲持續了一小會,有兩隻毒蠍從哨兵左右臉頰下攀上去,一前一後爬進哨兵的嘴裡。
哨兵瞳孔幾欲爆裂,躺在地上的身體不住地抽搐,四肢扭曲成一種可怕的樣子。
趴在天花板角落中的壁虎,這會身軀開始呈現不穩定的狀態,有的部位變得透明。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哨兵抽搐的動作變小,而他的精神體,快要完全變為隱形。
精神觸絲從哨兵腦袋裡收了回來,許從一微張著嘴,喘著粗氣。
這邊聲音不算小,恐怕已經被另一名哨兵聽到了。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他小心翼翼跨過哨兵的身體,奮力往前面跑,在抵達一個分叉口時,徑直往右拐。
狂奔在空無一人的過道中,從俯瞰圖裡來看,這條路是條死路。
但只能選它,往回走,或者往另一條路走,要麼碰上另外兩名哨兵,要麼碰上那名精神體是斑點狗的哨兵。
跑到路的盡頭,恰好有間員工休息室,休息室門沒有上鎖,許從一一把推開,往裡走。
房間對面,半面牆的玻璃,百合葉窗開了一邊,外面璀璨的陽光直『射』進來,落了一地光影。
中間擺放著一些椅子板凳,許從一走過去,在靠窗戶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上半身後移,仰頭靠在椅背上。
他往右扁頭,看著天穹,靜默了十幾秒鐘,隨後右臂動作,拿出兜裡電話,時間顯示過去了十二分鐘。精神體白鴿從開啟的窗戶飛了出去,兩翼翅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凌『亂』,白鴿在外面盤旋,沒有飛遠,始終都在許從一觸目可及的地方。
擱在膝蓋上的兩手十指緊扣,指骨微有發白,胸膛起伏幅度漸緩了一些,然而面『色』依舊蒼白,眼睛裡漫上了一根根紅血絲,嘴角緊抿著,並沒有片刻的放鬆。
等了一兩分鐘,關閉的房門嗙一聲被人給一腳踹飛,自許從一余光中,高速飛過去,直撞上堅實的牆壁。
許從一心間因著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震了一震,他甚至身體沒動,只脖子轉動過去。
隨即看到,一個壯碩的身軀,立在門口。
哨兵腳邊,一條黑白斑點狗悄無聲息步進來,哨兵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