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那麼接下來可得好好演了。
當太陽再次高高升起,目的地山谷已經隱約可見一點痕跡。然在當他們經過一條瀑布,乜笙飛身躍到潭水邊,準備喝點水時,潭水裡蹦出來一條蛇怪。
蛇妖極速用尾巴纏住乜笙的腰,就將她往潭水裡面拖,乜笙驚得大叫,等在路邊的許從一看忽然發生了狀況,立馬撲了上去。
蛇妖纏著乜笙直鑽水底,許從一猛撲下水,抓著乜笙揮舞的一隻手臂,蛇妖巨大的腦袋一轉,就一口咬住了乜笙另一隻手,毒『液』迅速蔓延進乜笙體內,慢慢的乜笙不再撲騰,原本睜著的眼睛,也開始合上,身體出現波動,即將要恢復原形。
水聲嘩啦作響,蛇妖抬起上半身,望向正和它拉鋸著的許從一,幽綠的蛇瞳裡閃爍著殘忍和戲謔。
許從一視線快速往周圍一掃,隨即看到一根木棍,完全不做他想,許從一手掌往虛空裡一抓,木棍就直直朝他飛過來。
緊握著木棍一頭,許從一寒穆著臉,衝向蛇妖。
蛇妖巨大的尾巴一甩,將乜笙給扔進了潭水邊上的『亂』石堆裡,迎面對著撲上來的許從一,看著這個狐妖自投羅網。
蛇妖用尾巴捲住許從一腰肢,將他拉近到面前,就猛地施加力量。劇痛感從腰間傳來,好似骨骼都要被碾碎一般,許從一指骨收攏,在被蛇妖給勒昏『迷』前,徑直將掌中的木棍對準蛇妖七寸位置,就用盡全身力氣往裡面刺。
木棍上灌注了妖法,使得原本不算鋒銳的木棍陡然一變,化成一把利劍,刺破蛇妖堅實的蛇麟,直接刺破了它的心臟。
蛇妖被傷,發出一道淒厲尖銳的慘叫,它身體瘋狂的晃動,同時尾巴半分力量都不減,甚至更加大力。
咔噠聲,將卷著的狐妖給攔腰勒斷了身體。
蛇妖龐然的身軀砸落下幽潭中,濺起數米高的白『色』水花。它卷著的狐妖隨著它一塊沉入水中,猩紅的血漸次瀰漫開來,將整潭水都侵染地血紅。
兩妖身體很快消失在水面下,水面漣漪層層疊疊『蕩』開,不多時,就恢復到最初的平靜。
林間鳥獸們在蛇妖出現那會,就全部逃開了,到池水平靜,只剩邊上一個恢復了原型的桃花樹,一些鳥兒撲扇著翅膀停在樹枝梢頭,小腦袋歪著。
忽的,一道意外而來的聲響,將剛棲息下來的鳥兒給驚飛。
水聲嘩啦中,一個豔紅的身影冒了出來。他渾身溼透,衣衫溼漉漉。
游出潭水爬上岸,許從一坐倒在池水邊,他弓著背,兩手捂著肚子,胸脯上下劇烈起伏,沉沉喘著粗氣。休息了片刻時間,搖晃著身軀站起來,往身上施加了一個小小的乾燥法術,浸溼的衣物,轉眼就全部乾透。
他轉身,一瘸一拐走向躺在『亂』石堆上的乜笙。
乜笙中了蛇毒,這會變成了一棵桃樹,樹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變黑。
許從一抬臂,攤開手心,裡面一個血粼粼的蛇膽,他在桃樹旁邊蹲下'身,手舉到桃樹上方,捏破蛇膽,綠『色』的膽汁淋在桃樹表面,黑『色』慢慢退開,桃樹重新變綠。
等膽汁都擠盡,許從一深深撥出一口氣,他手臂在桃樹上一揮,桃樹瞬間縮小了數倍,僅巴掌大小,許從一小心翼翼地托起桃樹,放進自己寬大的袖口裡。
此地不宜久留,這番動靜著實不小,他放好乜笙後,就躍到旁邊的山坡上,這次換他帶著乜笙奔跑了。
速度卻是比乜笙還要快一倍。
然而任由許從一怎麼預料,都沒想到,眼看著裡目的地山谷只有約莫半里的路程,前方唯一的通道處,立了一個人。
曉風吹拂,鼓動來人純白的衣袍,獵獵聲響中,手執一串黑潭佛珠的僧人目光冷沉,盯著奔跑過來,忽然停下了腳的狐妖。
僧人容資俊美,逆光而站,周身都籠罩著一層淺淺的光暈,宛如神祗,他視線先在許從一面上逗留了一會,跟著下移,落到許從一攏起的袖口處。
從微風裡傳力的氣息,他知道桃樹妖乜笙也在,只是因為某個原因,意外化了原形。
原以為護送乜笙和狐妖渡河,了卻他和乜笙間的因果,到不曾想,因此而增加了他和這狐妖間的糾葛牽連。
然天意如此,他不能再逆天改意。
乜偃一步步朝許從一『逼』近,狐妖腳傷受的傷似乎還沒好完全,他不是他的對手。
許從一整張臉繃得緊緊的,看著乜偃離他越來越近。
“法師你……”乜偃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