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攻擊。
扛著火箭筒的僱傭兵心下頓時一喜,彷彿眼前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正在往他身上砸。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所謂福兮禍所依,樂極且生悲。
僱傭兵剛剛樂極了,緊接著就立馬悲催了。
他遭遇到了精神力攻擊,但幾乎在千鈞一髮之刻,火箭彈正在從筒身裡往外蹦,隨著僱傭兵手腳的忽然變化扭曲,他身體晃動,兩手也不受控地發抖,導致的結果就是火箭彈沒有如僱傭兵預想的那樣,落在街道中間,而是落在了擠在一塊的僱傭兵們身邊。
嘭,一道刺耳的震響,連帶著大地都跟著搖了幾搖,可以說五分之三的傭兵都直接遭受到炸彈爆炸所帶來強烈衝擊波,另外五分之二的,則遭遇到崩裂開的金屬碎片的猛烈襲擊,許多人身上臉上都劃出深深的血痕,一些人被震得直接飛出老遠,一些癱倒在地,頓時哀鴻片野。
那名扛著火箭筒的僱傭兵,首當其衝,傷勢最重,當場就小命嗚呼了。
這一下,驚訝的人變成了厙言,以僱傭兵所在的距離,的確,在她的攻擊範圍邊緣外,她試過精神觸絲躥及過去,但哪怕觸絲已經鑽進了僱傭兵腦袋裡,因為剛才使用過一次共鳴炸彈,精神力還在恢復過程中,還需要一兩分鐘,才能進行下一次炸彈的投放。
哨兵莫名其妙就將火箭彈對準自己的人,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被人控制神經了,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而控制他的,是名嚮導,在他們身後,而不是身前的嚮導。
一些人開始往四處尋找,很快,對方正直衝衝奔向他們,一個相貌絲毫都不惹眼的青年,以很快的速度,往這邊跑來。
他額頭汗水涔涔,茶『色』的眼眸清明發亮,如同被春水洗淨過一般,無端就令人心神都一併被洗滌。
可當青年目光遊弋到他們身上時,又叫人心生寒意。
許從一跑到僱傭兵們後面,僱傭兵倒的倒,歪的歪,沒幾個還站得筆直。一隻白鴿在灰塵漫天的空中肆意飛舞,轉折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身上,就是街道中間的塔內成員們,也是同樣的狀況。
不管是哨兵還是嚮導,都能輕易就分辨到,來的青年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力量或許不算弱的嚮導。
這名嚮導跑向他們,看神『色』間的急迫和不安,分明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那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此時此刻就坐在汽車裡,是他們中的某個。
“999,還有最後的01,言情線就徹底滿值了。”系統在許從一暫時停下來,喘息的間隙中,告知他這個事情。
許從一遙望遠處的厙言,但因為前面那輛車的緣故,他無法看到坐在後方的厙言。
許從一收回焦急的目光,思索著是在這裡等著厙言過來,還是他主動過去。
僱傭兵們戰鬥力喪失了大半,原本就不是塔成員們的對手,眼下就更不是了,加之樓宇上面的哨兵們已經撤了下來,估計是準備走白刃路線了。
死傷必然不可避免,女主和線攻略目標都在這裡,看女主剛才出手的決絕和狠厲,恐怕已經在角『色』崩壞的路上了。
“女主變成這樣,會不會對後續劇情有影響?”理論上來說,不該這樣發展的,因為他的意外加入,也因為線的意外觸發,導致後面的種種變故,使得女主由開初善良純白的人,變得現在這樣毫無情緒波動的殺害他人,從某個角度上來看,倒是和厙鈞有點相似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一旦你離開後,法則會對所有的異變做出相應的處理辦法,女主再怎麼黑化,在遇到男主時,都會變為最初的那個人設。你只是女主記憶中的一個人物,拉動一些必要的劇情。”系統做了詳細的解釋。
和之前的說法沒有出入,它們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許從一其實並不是非要知道得那麼完全,大家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穿越到這些小說世界,雖然都是披著自己原有的皮囊,扮演的角『色』『性』格,都相差無幾,但遇到角『色』各不相同,走過的劇情,也有很大差異。
人生就是一場戲,不過到他這裡,由一場變為了很多場。他付出著虛假的情感,欺騙著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在這個瞬間,在無數人的凝注中,一種前所未有強烈的孤寂感從世界每個角落都侵襲上來,一寸寸一點點擠進到他身體裡,讓他忽然間就想有那麼一個存在,讓他做回曾經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系統?不不,就是在它面前,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