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在客廳正中的沙發間坐著,稍抬了頭,看著站他兩米開外的的許從一。
“嗯,幫我謝謝她的關心。”臧敏和他約定的是暫時瞞住臧銳,許從一也就表現出一定的疏離。
臧銳幽邃黑眸從上至下晃了許從一一眼,重新回到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上。
這樣虛弱的青年,倒是比昨天那會,看起來受看一些。
“我記得你昨天寧願死,也不肯離開敏敏,才多久,三十個小時!你就變卦了,不喜歡她了?”
許從一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木木的,拒絕排斥的意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臧銳當然也不例外。
沒有誰喜歡被無視,更何況是臧銳這樣,從來都是居高位,被眾人環繞的人。
臧銳噌地站起來,步向許從一。
許從一這次沒和昨天一樣,往後面躲,直直迎視臧銳強烈的『逼』視。
“回答我!”臧銳捏著許從一消瘦下顎,聲音寒硬。
起身從床間離開,臧銳站直脊背,整理自己襯衣,披上外套,扣好最後一顆釦子。棉被下的人碎髮凌『亂』,雙目空洞,面容煞白,雖睜著眼,卻是一瞬也沒有動過。猶如一個失去生機的木偶。
臧銳俯身上去,他低眸直視許從一雙眼,玩味笑著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蠢,把這事告訴敏敏的,對嗎?”
自然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被無視了個徹底,換作之前,臧銳必定會惱怒,但現在嘛,他心情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所以不介意許從一的沉默。
從被咬破有著數道血口的紅月中嘴唇上擦過,指腹上沾染一滴豔『色』血『液』,臧銳申舌給甜進了嘴裡。
臧銳離去有段時間,空洞乏沉的眼眸在一個劇烈顫抖後,瞬間恢復清明。
許從一被縛在一起的兩臂已經被鬆開,但由於捆綁得太久,血『液』不太流通,移動過程中,腕部一陣陣針扎似的尖銳刺痛。
將右臂從被子下拿出來,舉在半空中,從指骨到背部,再到手臂,約莫每個能看見的地方,都有顏『色』或深或淺的痕跡,有的還是鮮紅『色』,有的已經變紫『色』。更有一些清晰可辯的牙齒印。緊了緊指骨,許從一捏著拳頭,突起的指骨漸漸發白。
他看了手臂一會,隨後攤開掌心,蓋在了自己雙眼上。
“別躲著,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本小說不是言情小說嗎?”
許從一將縮在意識深海某個角落裡的系統給提拉了出來。
系統哆嗦著:“是,是言情小說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臧銳的行為。”
系統:“嗯……這樣來說吧,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時間點,並不是真的小說劇情,都是女主的回憶。也就是說,正文裡,沒有這段。世界法則根據劇情需要,自動把其他的一併補齊,原文裡,臧銳出場的次數,還沒有你多。對他的刻畫更是少之又少,別說你驚訝,我也很詫異啊。”
驚訝?其實許從一併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驚訝,在從系統這裡得知臧銳有重度面板飢渴症,他就預想過可能會有的情況發生,臧銳會對他上下起手,猥褻欺辱他,並不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說,他還在裡面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就這具身體而言——他是身體直接穿越,除了曾經的自擼外,沒被其他人碰過,也沒去碰過其他人。不涉及潔身自好,『性』對於許從一來說,和平常的飯菜一樣,可又剛剛好,是他完全沒有興趣的那種。
他自然和人交往過,也約會過,可就算對方有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意願,許從一都是當面回絕。沒興趣,就真的是沒興趣。
他看過小影片,只覺得兩具白花花的**絞纏在一起,跟兩隻肥碩的蠕蟲一樣,更遑論會有感覺了。
對於臧銳強行壓制他,撫遍他全身的做法,許從一恨不多,憎也不多。在臧銳和臧敏面前,他的身份都是被設定好的,他僅僅是個演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得臧敏對他的愛意。
臧銳凌辱他強迫他,他又何嘗不是在欺騙對方,身體上的傷害和精神上的欺騙,起碼在許從一這裡,可以算是等價的。
大家半斤八兩,所以,他不恨臧銳。
但還是會有點不舒心,男人臉上時刻掛著的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老實講,許從一有點想動手給打碎。這樣始終都高高在上,用輕視漠然的表情看著其他一切,好像自己是不同的,好像自己『操』縱一切,真的,真的讓人很不爽。
系統:“可他是女主大哥哎,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