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保護著她,她不能不領許從一的好意,於是什麼都不問,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就像剛剛,她隱約察覺到了許從一和乜偃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雖然誰都沒有看誰,可她就是很篤定。
但沒關係,都沒關係,許從一心中有她,且只有她,只要確定這一點就行了。
她會控制住好奇心,不去多問多看。
螢火蟲在空中飛舞了有段時間,然後才緩緩飛回草叢裡。兩妖攜手往回走,回去到巨石下的空曠地帶,早先在這裡的僧人這會靠坐在之前坐過的地方,閉目打坐。
當兩妖輕聲走進去時,乜偃輕闔的眼簾陡然一掀。
他目光由下而上注視著斜對面的許從一,停留了一會,隨後移到旁邊乜笙的臉上。
那道視線幽沉深邃,讓被盯著的乜笙頓時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乜笙下意識收緊手指,她的緊張以迅疾的速度傳遞到許從一那兒。
一步跨到乜笙前面,許從一用身體隔開乜偃落在乜笙這裡的注意,乜偃擱在腹部前的手指微微一動,他盯著許從一時,目光忽然放肆起來,毫不掩飾對許從一的侵略和佔有。
許從一額角神經繃了起來,不住地收縮瞳孔,看向乜偃的視線有著一種忌憚和警惕。
“他在害怕,怕你把他和你修歡喜禪的事說出來。”黑暗面在乜偃耳邊發出邪『性』的聲音。
乜偃眸光一閃:“我知道。”
“那你說嗎?”
“不說。”乜偃冷冷淡淡道。
黑暗面擠出一聲輕笑:“現在不說,是吧。”
乜偃內心底怎麼想的,沒有人比他還清楚,黑暗面看著乜偃朝著他一點點靠攏,用不了多久,他會變得和他一樣,那個時候,他們會重新融合起來,他相當期待那天。
許從一以為乜偃會有什麼異常的行為,然而乜偃只是目光沉甸甸地瞧了他一會,然後起身轉頭,就朝向巨石外面走。
乜笙手指緊緊抓著許從一胳膊,她忽然覺得乜偃看她的視線裡帶著一種莫名的敵意,好像她拿走了他非常在乎的東西一般。
前後思索一番,乜笙還是沒能找到那個東西,她和乜偃的交集並不多,過去她養育乜偃的那些時日,早已被風雨沖刷殆盡,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僧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他算是一定程度上的陌生人。
乜偃的存在,讓乜笙總會有種無法徹底放開的感覺,總覺得對方有著什麼隱瞞她的事,且那件事,一定不簡單。
從一會不會知道,乜笙轉去看許從一,帶著一點審視和打量。
許從一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這種打量卻是顯得古怪,許從一於是微挑了挑墨『色』的眉:“怎麼了?”
“不,沒什麼。”乜笙驚了下,立馬調整表情,搖頭說道。
許從一在乜偃出去後,面『色』緩慢柔和下來。
日子似乎就這麼無波也無浪地行進著,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巨石下,偶爾許從一或者乜偃會出去,到周圍其他地方搜尋可以果腹的食物,多數都是水果,肉類不多,乜笙不吃肉食,許從一雖是九尾狐,但對於生食胃口不大,乜偃就更不必說了。
至於說把肉烤熟,他們不是來遊玩的,而是躲避藏身,不可能生火,讓肉類散發出來的味道將嗅覺敏銳的魔獸給引過來。
七八天而已,不長。
一轉眼就過去六天。
這六天裡,相當安寧,沒有遇見高階的魔獸,偶爾有低階的,能避過就避過,避不過才會出手。
第七天到來,因昨日尋來的水果較多,完全可以支撐到後天月圓,許從一便沒一大早就離開石窟,而是同乜笙待在石窟裡。
一直都待在同一個地方,活動場所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中,魔界的氣息對妖物而言,有一定的侵蝕作用,乜笙化為人形的時間一天比一天短。但當下,一半多的時間,都以原形出現。
許從一修為比乜笙要高一些,相對的,都保持著人形。
乜偃在兩次同許從一的交歡中,第一次緊守精關,從頭到尾一次都沒洩過元陽,就是第二次,開始意外沒控制住,洩過一回,但後面,任由攀附在身上的狐妖怎麼誘『惑』,他都控制著自身。
兩次下來,他的修為有突飛猛進的漲勢看這情形,只要再有一次,他必然能重回過去的法力高深,甚或者,比過去還要強。
乜笙已是原形,不會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
手臂堪堪一揮,將乜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