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目的地,他當前租住的房屋。
身份證、電話、銀.行卡這些是被臧銳都收走了,不表示他真的就沒有一分錢,家中抽屜裡還有張銀.行卡,那上面還有幾百塊。
系統相當好奇,不知道許從一接下來具體要做什麼。
“你回家,不是自投羅網嗎?臧銳知道你跑了,已經在派人往你家,還有往各個出城口趕,要是這次你被他逮住,我覺得恐怕等著你的就不是昨晚那個懲罰了。”
畢竟外面的碰一碰,和真刀實槍有區別,系統很為許從一擔心。
許從一倒也聽出了系統的憂慮,要他就此止步,也基本不可能。其實他現在的做法,才是相對合理的做法,任何人,經歷他這樣的事,肯定不會去報警,首先丟不起這個臉,另外,在和臧銳的接觸中,差不多也清楚這個男人有點權勢,不說隻手遮天,但在鄴城,也是個能肆意妄為的人。
雞蛋碰石頭這樣的事,稍微掂量一下輕重,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條路。
讓司機將車停在街道對面,用從臧銳屋子裡找到的一張五十的付了車錢。站在一個角落中,藉助一棵矮小但茂盛的灌木掩映身形。
等了有一會,一個高大穿黑西服的男子從某個出口走了出來,那人在打電話,想必是向電話那頭的人彙報情況。
等著西服男再次坐上離開的出租,許從一從灌木後現身,穿過沒有紅綠燈的街道,快速跑向自己住處。
不確定西裝男還會不會回來,拿了銀/行卡,換了身衣服,黑『色』帽衫加鐵灰『色』牛仔褲。
沒有身份證,沒法買機票和火車票,長途汽車站,按照系統給的訊息,也有臧銳派去的人在尋找他。
最首要的,是先離開鄴城。
許從一坐公交到一個立交橋下,該處有個臨時上車點,有許多私家車為了掙點油費,會在那裡捎客,價格都約定俗成。
算是運氣好,許從一去的時候,正要有來了一輛空的轎車,加上還有另外一對小情侶,路線相同。三人於是先後登上.車。
在各個地方蹲守的人,等到深夜來臨,也沒有看到許從一的半點身影,臧銳站在一地乾涸血腥味沒有消散開的客廳裡,黑眸幽深得彷彿永夜一般。
屋子裡除開他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低著頭,兩眼不錯的盯著自己腳下一處空地,斂氣屏聲,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臧銳的怒火就發到自己身上。
“聯絡s省那邊,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臧敏。”臧銳聲音深沉,聽不出任何起伏。他有絕對的把握,許從一離開,必定是去見臧敏的。
臧銳冷封的表情一點點緩和下來。
他看著地上猩紅血跡,無聲扯了抹殘忍冷酷的笑。
從鄴城到s省,乘坐飛機要兩個多小時,坐汽車的話,就差不多得加個零了。
中途轉了數次車,在不需要身份證的家庭式旅店住宿,餓了就隨便找餐館吃飯,吃飽了繼續趕路。
等到到s省,已經是兩天以後。
臧敏的電話號碼,許從一倒背如流,在一家小賣部,許從一撥通了臧敏的電話,那邊響了六七聲,才被人接起來。
乍然聽到臧敏的聲音,明明才過去幾天,卻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許從一心中有萬語,臨到頭了,一句也說不出來。
那邊接連詢問,這邊許從一捏著電話的手指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