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討論不知道還會進展多久,出門時忘了買早飯,一直餓到現在,就在家裡喝了半杯水。
胃部傳來一陣明顯的抽痛,許從一到飲水機下接了杯水,一口喝下,緩解了一點疼痛,但還完全不夠。
這房子很大,一路進來,到沒看到什麼人,就只有領他們進來的那名管家。
這麼等下去不是法,得先把肚子填飽,才能做其他事。
於是許從一出了門,兩邊都是環形走廊,延伸向兩側的電梯門。許從一往左走,電梯離得遠,近處卻是過去兩步就看到一樓梯。一層樓太短,坐電梯感覺挺奇怪,許從一選擇走樓梯。
但樓下,剛準備轉身,面前忽然冒出一個人,中年男人行走間悄無聲息,猶如鬼魅似的,許從一著實驚了一跳,兩眼都瞪圓了。
“先生您這是要去哪?”管家語調平穩,目光直直盯著許從一,讓許從一有種逃跑被抓包的窘迫感,而像是為了讓他更窘迫,肚子十分不合時宜地發出咕的一聲,昭示著它餓了,想吃東西了。
管家目光有明顯的一晃,許從一臉迅速紅了大片。
知道人很尷尬,管家卻是像早就準備好似的,胳膊抬起,就往東南方位斜舉。
“先生請走這邊用早飯。”
許從一尷尬得想立刻挖個地縫,然後自己鑽進去。面前控制著表情變化,嘴唇微微闔動,道了聲謝。
兩人走向餐廳方向。
坐在一張面上鋪著繡滿花紋餐布的餐桌邊,許從一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各種食物,有種自己不是在吃早餐,而是在宴會里似的。
拿起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道菜開始下手,他到寧願只有一兩樣,早飯完全不需要做得這麼豐富。
管家去其他地方忙去了,餐桌這邊就還有個穿戴著圍裙的幫傭,對方從開始到現在,幾乎都微低著頭,沒有看許從一。
明明空間很寬闊,時不時有伴著淺淺淡淡花香吹『蕩』過來的風,許從一卻是沒感覺到身心有多少放鬆。反而在進入這屋子後,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不過怪異的是,當厙鈞靠近時,這種感覺就消弭了不少。
同房屋主人交談完,厙鈞返身回安排給他的住處,到門外,手握門把上,還沒怎麼使力,門就自己開了。
屋裡空無一人,衛生間門大大敞開,裡面空『蕩』『蕩』的,好似根本就沒待過誰。厙鈞倒是知道這裡警戒森嚴,進來出去都不容易,除非得到屋主人的許可。
這就排除了許從一悄悄一個人逃開的可能,但立馬的,厙鈞心情就不好了起來,思及許從一果真是避他猶如惡獸。竟是連等他片刻都不願意。
厙鈞在走廊裡碰到管家,管家看他面『色』不善,直言許從一肚子咕嚕叫,因此他就帶他去樓下用早飯了。
等厙鈞到餐桌邊時,許從一剛好吃完,拿了餐巾紙擦嘴。
見男人冷沉著臉,許從一起身離座,自厙鈞面前擦身走過,似陌生人一樣直接無視,往後院方向走,在樓上那會,看到後院有個頗為寬闊的花園,繁花似錦,景『色』宜人,怎麼著也比那間屋子待起來舒服。
步行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往邊緣處走,房子周遭圍了一圈鐵欄杆,最頂上是纏著尖銳倒刺的高壓線,鳥獸在鐵欄外面鳴叫,但是沒看到一隻停留在院子裡來。
尋了個木質的長椅,許從一坐下去,背脊半靠著後方椅背,到處一片安靜祥和,但卻並人覺得內心平靜,這種寂靜,反而似乎在警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雨傾盆。
就在許從一視線沒有移動,凝視著鐵欄外某個虛無的地方時,耳朵裡敏銳聽到有汽車停靠在院落外。
空氣彷彿瞬間一滯,許從一旁邊一排半人高的灌木,倒是堪堪將他身躰給遮掩住,來得人看不見他,他倒是從枝葉縫隙中,能較為清晰地看到對方。
銀『色』輛車上可以說同一時間下來三個人,三個男人,如果只是這樣,許從一頂多看她們一眼,然後繼續眼神放空,但實際不是,除了他們本身之外,加上空中盤旋的那隻蒼鷹,共有三個精神嚮導。
毫無疑問,來的三個男子,身份是哨兵,看他們穿著都很隨意,沒有塔裡特定的標誌,應該都不屬於塔了。身高相差不多,長得都身材魁梧,人高馬大。
迎接他們的依舊是管家,男人一身標準制服,態度恭謙,不過相比剛才接他們那會,背脊好像沒彎那麼低。
估計這些哨兵等級不太高,黑暗哨兵不說千里挑一,百裡挑一是必然的。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