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
“表哥……”厙言覺得嗓子有點發痛,她嚥了口口水,潤了下嗓子。
“厙言?”厙鈞挺意外厙言會給她打電話。
厙言捏著電話,皙白修長的指骨微微泛白,她張了張嘴,有那麼幾秒鐘,找回自己的聲音。
“表哥你吃飯了嗎?”她努力裝作很平靜,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的慌『亂』。
厙鈞聽覺比常人敏感數倍,早在厙言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發現一旦異樣。
這點異樣,配上許從一忽然的愣神,厙鈞猜測到一點可能的事實。他開始在周圍搜尋厙言的身影,視線遊弋地超級快,幾乎兩三秒時間,就找到了正目不轉睛看著他的厙言。
“還沒吃。”那次見面過後,兩個人就在電話裡聊過天,這裡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第二次見面,厙鈞心裡有了個想法,總得『逼』一些人看清事實的真相。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不介意做這個強取豪奪的壞人,畢竟,他本來就不是良者。
厙言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出口的卻是一句:“我和朋友在吃自助餐,表哥要不要來一起?你和從一一塊的,對吧。我打他電話關機,你讓他也過來吧。”厙言唇角彎彎,笑容爛漫純潔。
“他身體不太舒服,不適合吃太刺激『性』的食物,今天不行,換下次。”
二人隔著一條街道,忽看著通話。許從一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厙鈞這裡,就怕他說出任何可怕的話來。好在厙鈞沒有真的那樣做。聽到厙鈞回絕了厙言的相邀,許從一想奪過電話,告訴厙言,他馬上過去。
只是手臂怎麼抬都抬不起來,兩隻腳也猶如紮根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動。許從一仰頭去看那邊二樓的玻璃窗,本該坐著人的地方,這會忽然就空了。
許從一頓時一驚,力量回體,腳恢復自由,他朝著石階下走,剛走了兩步,肩膀再次被人摁住。
不過這次的力道,比剛才那次大多了。
壓得他承受不了,想跌跪下去。
脖子緩慢擰回去,就聽到厙鈞問他“想去哪兒?找厙言嗎,她馬上就會過來”。
許從一表情愈加茫然,他聲音遲緩不確定:“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該做什麼。你忘了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當然,如果你開不了這個口,那麼我來。”厙鈞對許從一步步緊『逼』,這一次,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兩人站的位置,雖說不是人行道上,但還是有三三兩兩來往的過路人,一開始會被厙鈞過分英俊的外貌吸引,隨後就好奇他和許從一的關係。這裡異『性』同『性』,都可以合法在一起,自然的,人們將他倆當成了一對情侶,有點小矛盾的情侶,看熱鬧的人隨處都有,這裡就更多了。
厙言奔跑著穿過斑馬線,穿梭在人群裡,當快要走到兩人面前時,卻是忽然就放慢了腳步。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短短十多米的距離,花了近半分鐘。
站在石階下,左右兩邊都是綠『色』草壇,綠草被修理得整整齊齊,厙言抬目,看著咫尺間的男友。
腦袋裡一個尖銳的聲音大叫起來,問啊,趕快問,問他為什麼騙你。
厙言兩手緊緊攪弄著,指骨發痛,她呼吸加快了一分。
“從一,你……沒有出差?”
她眼巴巴地望向許從一,希望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從一知道瞞不下去了,頭點了點:“沒有。”
“那你,和我表哥,怎麼會在一塊?是路上偶然遇見的?”厙言笑容在臉上保持著。
許從一看著厙言,明明是在笑,表情卻好像在哭一般,無盡的自責和悔意,讓他嗓子發酸。
“不是。”他無法說得更多,那些他刻意隱瞞的事,任何一件,都會讓厙言震驚加痛苦。
“從一。”厙言往臺階上走了一步,伸手去拉男友的手,還沒等她碰到男友的胳膊,一邊橫過來一隻手臂,阻擋在兩人面前。
厙言盯著忽然冒出來的臂膀,不明白了,她拉自己男友,這個沒有錯吧,為什麼會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