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異能者在上次的地鐵處,和許從一闞鐸有過照面,算是運氣好,另外一個木系異能者死在了當場,他只是臉上被骷髏給抓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主辦方提供的『藥』物『藥』效很好,傷痕幾天時間就癒合,不過留下的疤痕像扭曲的蜈蚣,他從來不靠臉吃飯,所以就算毀容了,對他本人,影響不大,倒是在另一方面,令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覺就對他避讓。利其實大於弊的。
就像現在,他一拳將許從一給擊地倒下,對方看到他臉時,就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異能者一手五指張開,就傾身上前,抓著許從一頸脖,將他提拉起來,同時慢慢收攏手指,準備就這麼將許從一給活生生掐死。
喉骨被擠壓,呼吸道在大力擠壓下,空氣無法流通,許從一兩手抓著異能者手臂,腹部那一拳,估計打傷了他的部分內臟,痛感襲擊全身,甚至讓他都沒法順利催發出腐蝕異能。
力量異能者愈加狂喜,隨著許從一呼救聲音的微弱,他面孔扭曲,另一隻手也跟著掐了上去。
許從一嘴裡發出一陣嗚嗚聲,他抓著異能者的手指慢慢鬆開,就在垂落下去的時候,忽然變道,兩手襲擊向異能者胸口,然後全力催動異能,就是一般金屬他都能融化掉,何況是普通的人類身體。皮肉對他來說,腐蝕起來輕而易舉,幾乎是瞬息間,就有猩紅的鮮血從異能者胸口冒出來,許從一手指直接『插』入到模糊的血肉裡。
眼看著要碰觸到異能者急促跳動的心臟,異能者一聲淒厲慘叫,他擒著許從一脖子,就將他身體往旁邊瘋狂甩過去。
許從一這次後背撞上一輛汽車,撞擊的力道過大,車窗玻璃應聲而碎。
力量異能者低頭看著胸口的血窟窿,鮮血開了閘的洪口一般,洶湧往外流,異能者兩手捂住傷口,但傷口明顯很大,他根本就捂不住,猩紅的鮮血於是從指縫裡逸出去。
咳咳,在這一撞中,內臟幾乎都紛紛移位,許從一倒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他撐著車門,地上全都是碎裂的玻璃片,他感覺到無處不在的痛。
異能者被徹底激怒,哪怕胸口鮮血流個不停,他雙目猩紅,發狂的野獸一樣,一步步『逼』向許從一。
許從一搖晃著散架的身體,往前面逃。
他鑽進車與車之間的縫隙裡,走動間身體歪歪倒倒,撞上週圍的車輛,身上被玻璃片刺出的鮮血,隨即沾染上去。
異能者跟在他身後,一步不停。
終於像是完全支撐不住,許從一倒在一輛汽車邊,他低垂著頭,撥出的氣體,比進去的多。
異能者已經來到他面前,他原本打算立馬結束許從一『性』命的,只是對方傷他這麼重,就算是在外面陸地的末世裡,他都沒有受到過如此重的傷,所以他決定在許從一死之前,好好折磨他一番。
異能者看許從一像是失去了反抗力,他步了上去,腳下經過的地方,都蜿蜒出一條深紅的血痕。
異能者伸出手正要拽許從一頭髮,忽然,他動作一滯,滿臉滿眼震驚加難以置信,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那裡一把紅『色』刀柄直直刺在上方。
那把刀被一隻修長皙白的手握著,隨即刀柄轉動,尖銳的痛,瞬間擴散開。
異能者手臂在虛空中顫抖哆嗦著,他嘴裡鮮血湧出,張開嘴你你你支吾了好一會。
跟著刀刃抽離出去,異能者龐然的身軀轟然倒地。
一縷鮮血從刀刃上往下墜落,許從一背脊離開車身,躬著身,腿筆直站著。
“才開局,就來這麼大,接下來怎麼辦?”許從一的力量耗盡了大半,任何一個異能者,或者哪怕不是異能者,一個普通的人都能奪取走他的『性』命,闞鐸這會還在旁邊應付火系異能者,看起來似乎分身乏術,系統有點擔心許從一。
許從一垂著頭,沉默微笑。
“就是要這樣,接下來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這是許從一打好的算盤,他重傷之下,闞鐸必然不會再有所保留,那個男人顯然已經很在乎他,他給他這個機會,來保護他。
因為未來的機會,不會太多。
火系異能者沒有同闞鐸對戰過,這裡算是首次,冰牆融化了大半,還有一會就能完全融化,異能者心中狂喜,甚至喜悅都漫上了臉頰,覺得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出手,他就得獨自獲得闞鐸的積分。
譁,冰牆徹底碎裂,火龍狂烈地撲向闞鐸,卻是在即將要纏上他身體的剎那,火龍停了下來。
火龍也嘩的一聲,炸裂成無數絢麗的火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