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之後,沈瑤就拿著自己的行禮搬到了養殖場旁的房子。
養殖場並不大,和知青院一般大,豬圈裡十六頭小野豬活力十足,拿著小腦袋不停地拱著豬圈。
沈瑤打量了一眼這些小傢伙,好在野豬生命力強,離開了母豬,這些野豬崽也沒有出現不適,就是野性難訓,偶爾還會與自己的兄弟姐妹打架。
沈瑤不與下放的人住在一起,養殖場兩邊都有個屋子,沈瑤單獨住進了一間面積較小的屋子。
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雜物間被沈瑤改造了一番,當成廚房用了,就差到時候砌一個灶臺。
堂屋則被沈瑤在中間隔了一個簾子,外面待客,裡面當臥室,今天早上已經打掃了一番,現在拎包就可以住進去了。
而下放的人住的屋子則與沈瑤的住處隔了一個養殖場,如果不是刻意上門拜訪,沈瑤此時的住處可以說是獨門獨戶般方便了。
也許是在知青院住了半個月,突然搬到這個比前世她臥室還要小的屋子,沈瑤居然感到十分滿足,像是巡視自己地盤一般,好好地佈置了一番。
不過這十幾平方米的屋子轉個身就看完了,也實在沒什麼好佈置的。
想了想,沈瑤又到隔壁看望幾個老人。
趙滿土已經讓赤腳大夫丁大全給幾個受傷的老人看過,只是這赤腳大夫醫術也不高,也就治個小感冒和小傷。
兩位老教授的腳還好,養養就好了,就是那個看起來是軍人出身的老人卻一直沒有退燒,沈瑤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人圍著床上的老人,手足無措的畫面。
“秦爺爺怎麼了?”沈瑤擔憂地上前道。
沈瑤已經從趙滿土口中得知,那個軍人出身的老人名叫秦懷民,沒出事前是將軍身份,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鬥成右派,下放到農場勞改。
而他兩個部下高勝利和李常徵視他為父,不願他獨自受苦,寧願一起被下放,也不願和秦懷民扯清關係,這才一起被鬥倒。
見沈瑤是昨天那個人認識的小姑娘,高勝利警惕的神情一鬆。
一起看望發燒的秦懷民的還有老教授丁教授,他坐在床旁邊,手把在秦懷民的脈搏上,凝思一會兒,才搖搖頭道:“秦將軍這病拖得太久了,如果一直不退燒的話,就有可能感染肺炎。可惜這裡沒有西藥,要不然就有辦法給秦將軍退燒了。”
丁教授雖然略懂西醫,可真正擅長的是中醫,只是中醫講究的是調養,這種快速退燒的,還是需要西藥才行。
高勝利急了,他蹲下身子,就要背起滿臉燒得通紅的秦懷民去找趙滿土,求他帶秦懷民去縣醫院看病。
只是秦懷民雖然燒的迷糊,可他還是有意識的。
老人固執地拉著高勝利的手,聲音沙啞,卻又不容置疑道:“這點小病算什麼,當年老子差點被槍子兒射中心臟,不也是咬著牙挺了過來。”
“老首長!”高勝利眼睛赤紅地吼了一聲,對了老人的固執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