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有用的吧!自己的存在,就是這樣的可有可無,那麼,是要準備跟他一刀兩斷呢,還是繼續以忍耐的心情等待他隨時的迴歸?
楚凝呆呆地咬住下唇——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吧,在那個女人失去她的利用價值之後,以前,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狀況嗎?
“楚凝!楚凝!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楚凝收回思緒,向小葵勉強地笑了笑,可是小葵仍然看著她,“你在發什麼呆啊楚凝?”“沒有啊。”楚凝搖搖頭,低下頭裝成喝水的樣子。
小葵起身四處看了看,“杜亮森還沒回來哎。”“嗯。”“他平常都很晚回來嗎?”“嗯——算是有時候吧。”“那你不會孤單嗎?”
孤單?
沒想到這個詞,竟莫名地刺中心臟,楚凝微微皺眉,然後,輕輕地回答,“不會啊,我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誰知小葵忽然發起怒來,“這種事怎麼可以習慣呢?這樣不行的,楚凝!你要強勢起來,對男人啊,不能太慣著的!”
是麼?可是,就連慣著,也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改不了了。
“這沒什麼啦,男人總要在外面應酬的……”可是這話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沒底氣呢,唉,罷罷,反正馬上就要分手了,以後恐怕連這種想替男友遮掩的藉口都沒必要再提了。
楚凝看向牆上的鐘,“這麼晚了!你該回家了。”
“不是才九點嘛!”
“九點也夠晚的了,你家離這兒還有一段路呢,”楚凝起身趕小葵走,“要不要打電話叫你家人來接你?”“才不用!”小葵晃著頭,“我自己能行!”“那你開車要小心點哦,記得到家給我來個電話。”楚凝送小葵到門口穿鞋,小葵一邊應著“知道了知道了”一邊又嫌棄楚凝像她老媽似的好羅嗦。
楚凝推開門,送小葵出去,小葵走出老遠了,忽然又蹬蹬蹬地跑回來,“楚凝,楚凝我跟你講哦,那個叫什麼勞倫斯的,你不要管他!要是他再敢找你的麻煩,你就叫他來找我,反了他還,沒叫他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就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敢挑你的事兒!”
楚凝哭笑不得,“行了,快走吧,這些事還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
小葵終於嘟嘟噥噥地走了,楚凝迴轉身,關上門,卻忽然在一室清冷中頹喪了下來。
這天晚上,杜亮森沒有回家,楚凝睜眼到天亮,凌晨5點,她從床上爬起身,開始動手收拾杜亮森的行李。
打包完畢後,她去刷牙洗臉做早餐,吃過早飯,她去化妝,在塗口紅的時候,她看見了那隻被她放在化妝臺裡的藍色絲絨小盒子。
她放下唇膏,拿起盒子,開啟,把裡面的項鍊拿出來。
項鍊在她手上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她把項鍊戴上,默默地從鏡中觀察著自己。
說不定,這是用那個女人給他的錢買的吧?如果不是自己太過了解杜亮森的為人,此時此刻,一定會為他的痛惜血本感動到熱淚盈眶。
但其實,他並不是個壞男人,至少,他從不曾欺騙過自己——打從一開始,他就說過的,他的結婚物件,不可能是楚凝,他也許可以喜歡她、愛她到千千萬萬年,卻沒辦法牽她的手走到最後,因為:就連我的婚姻,也只是實現我人生目標的一種手段而已!
楚凝用手指輕撫那鑽石吊墜。
觸感既冰冷、又堅硬,多像這令人不快的現實世界。不喜歡,永遠都不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從這一點上看,杜亮森遠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麼瞭解她。
楚凝把項鍊摘下,放進盒子裡,再把盒子塞進了杜亮森的行李箱。
這一天,公司出了件大事,杜亮森帶著本部的好多位精英集體辭職。楚凝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同事們全都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而從周培雄的辦公室裡,則不時傳出兩個人厲聲的爭執。
難道是杜亮森他——
這時,傳來了周培雄的咆哮聲,“杜亮森,做人做事是要講良心的,像你這樣,把事情做到這麼絕的地步,小心,沒給自己留退路,結局會很慘的!”
楚凝的心一下就吊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亮森會跟師傅吵架?難道他的離開,並沒有告知師傅嗎?這時,“砰”的一聲,周培雄的辦公室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杜亮森走了出來。
他臉色陰沉,眼神卻是清亮的,怎麼說呢,像是一個人已經看到了前面的曙光,因此可以毫無顧忌地拋下一切往前走時的堅決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