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直接打給他。落款是紀南風。
握著這張紙條,楚凝怔怔出神。
從這一刻起,她的心態就完全地改變了。
*
楚凝向紀南風的公司投去了簡歷,很快,她就收到了面試的通知,而且更加幸運的是,她還順利地透過面試,被錄取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前去報道的當天,就被紀南風在電梯門前抓了個正著。
紀南風臉色不好,一看就知道又是幾天沒睡覺,眼底掛著兩團青影不說,臉頰上的肉更是被人削去了一般,一塊都不見,他一看見楚凝,立刻把她叫了過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楚凝嘿嘿傻笑,“報告總裁!我是來貴公司上班的!”
紀南風的臉色頓時又黑下去了幾分,他皺緊眉頭,對楚凝命令道:“你跟我來!”
楚凝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後頭,一起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一進去,紀南風沒說話,只顧著拉抽屜,好像在找什麼。
楚凝興致勃勃地問,“總裁大人是在找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閉嘴!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吧!!”紀南風頭也不抬地吼。
楚凝只好乖乖地閉嘴,沒過一會兒,她看到紀南風已找到他需要的東西,他從藥板上挖出兩顆藥丟進了嘴裡,楚凝立即轉身去倒水,“總裁大人,水!”
紀南風哼了一聲,接過了水,把藥送下去。
他閉著眼,輕輕地揉了兩下胃部,再睜開眼,看見楚凝已是一臉愁容地看著他,他的心裡,若有似無地飄起了兩道漣漪。
他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讓楚凝坐,楚凝乖乖地坐下了,但仍是一臉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他不禁在心裡輕輕地苦笑了一下。
他板著臉,“說吧,來我公司上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楚凝立即眉開眼笑地說,“貴公司薪金優厚,是個十分理想的工作。”
“那你的店呢?”
“盤掉了。”
“盤掉了!那麼大的店!”而且更重要的是,當個服裝設計師才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吧!
“對啊,經營不善嘛,哎,我腦子笨,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
但紀南風不依不饒,“你把對方的電話報給我,需要多少錢,我再幫你把店給盤迴來!”
楚凝大驚失色,“你這是要幹嘛?”
紀南風急道:“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你放棄你的理想啊!”
楚凝定定地看著他,許久後,她才淡淡地笑道:“不用了啦,因為這裡,有比我的理想更讓我在意的人。”
當天上午,楚凝就被身為總裁的紀南風濫用職權地留在了他的部門,但儘管如此,他與楚凝的關係,依舊撲朔迷離。
“但我不會在意的,”楚凝在電話裡對小葵說,“他曾經為那樣無情無義的我等足了三年,而現在,就算換我為他等三年又怎麼樣,就算等三十年,我都無怨無悔。”
*
紀南雲的病情,終於在那年的四月,突然急轉直下,醫院方面為他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臨終之際,他把弟弟叫到了床頭,向他說出了自己過去曾拆散過弟弟與楚凝的真相。
“對不起……弟弟……如果不是我那麼自私……你和楚凝……早就……早就在一起了……”
握著哥哥向他伸來的懺悔的手,紀南風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不要,哥,你不要死……”
紀南風泣不成聲地跪倒在哥哥的床頭,他緊緊地握住哥哥的手,但哥哥還是很快就離世了。
*
紀南雲的葬禮是由紀南風一手操辦的,那是一場莊重而肅穆的盛會,全城的富商巨賈以及社會名流均有來參加。
楚凝做為紀南風的助手,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貼身照顧他,有時幫他招呼客人,有時幫他傳達指令,但更多時候,她是要負責盯著他,防止他累垮。
整場葬禮,從準備到入土,持續了七天,七天過後,紀南風終於不堪重負,昏倒在家裡。
他在醫院裡躺足了兩個月,而楚凝就陪在他身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整整六十天。
六十天,醫院全院上下的人都把她認做是紀南風的好妻子,甚至還有人直接管她叫紀太太,楚凝聽了,也不糾正,心裡還樂開懷,誰知——有一天,紀南風卻這樣問她:
“哎,你讓他們以後別那樣叫你了。”
“哪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