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手上掛著針呢,那就讓我來餵你吧,好不好?”
紀南風目瞪口呆,從沒見楚凝這麼溫柔體貼過啊,啊啊啊!忍不住,就開始心動了啊!只見楚凝用勺子打起一點粥,放在嘴前輕輕地吹著,那微微嘟起的粉紅色的唇,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好了,啊,張嘴。”
雖然覺得好幼稚,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的指令,張開了嘴……軟糯噴香的粥慢慢地滑進口腔,隨即就像雪山融化了似的在唇舌間蔓延了開來……啊,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粥,好吃得簡直要讓人流眼淚。
“來,慢慢吃,不著急,再來一口……”
就這樣,長久以來,一直冰涼糾結的胃,被一口一口的粥緩緩地治癒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現在,都被這種溫暖滿滿地充填著,啊,難道,這就是幸福嗎?
不知不覺,就把一碗粥全給喝光了,楚凝看著空碗,綻開了滿足的微笑,“不錯啊,能夠吃下這麼多,想必,感冒也會很快就被你打敗了……”
怎麼辦,好想抱她,好想像之前一樣,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吻她,吻到她喘不上氣來為止。
可是,不能這樣做吧?這樣,是做不到的吧……想到這,紀南風的唇邊再度泛起了自嘲的冷笑。
“你啊,到底在想些什麼?”
“什麼?”
“大老遠的來了,難道就是為了給我煮粥來的嗎?”紀南風的話裡,不無諷刺。
楚凝抬起頭,看著紀南風。剛剛,那麼刻薄的話,是他的真心話嗎?他討厭她?他嫌她煩?他叫Michelle儘早把她送走,是因為已經不耐煩看到她?他,果真,是還在愛著那個叫蘇麗的女孩,即便被她敲詐了勒索了,也依然無法放棄她?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什麼吻啊,什麼約定啊,在紀南風看來,也許,僅僅都只是出於友誼吧?畢竟,他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啊,對於感情,一定不像她那樣保守。
楚凝默默地把空碗放回去,然後坐到了紀南風的床邊。迎面的窗外,是一片蕭瑟的冬日景象。
“當然,不可能啊……只是為了給你煮粥,就要飄洋過海,那種事,怎麼說也太離譜了吧?”明明想哭,楚凝卻叫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笑出來,“是因為,因為聽Michelle說你快要死了,我才拼了命地趕過來,結果,你還這麼的諷刺我?”
紀南風捧住了腦袋。
什麼啊,要不要說得這麼誇張。
“開什麼玩笑啊,好端端的,我幹嘛要死啊!哈哈哈——”
“是嗎?”楚凝轉頭,定定地看著紀南風,紀南風抬起頭瞪了她一眼,“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看起來好醜!”
“還不準備說嗎?”
“說什麼?”
“那個女孩的事。”
“什、什麼女孩啊——”紀南風咬牙切齒的,然後,突然間,他一下恨上心來,“難道……連你也要來審判我嗎?”
審判?
你在說什麼啊紀南風,明明,是為了要來安慰你,是為了要給你力量,是為了想來告訴你,無論碰上了多大的困難,也請你不要輕易認輸,是,做為一個朋友,啊,不,是做為一個一直在思念著你,一個不知不覺已經喜歡上了你的人,前來勸慰你,請你,不要自暴自棄,即使有個人為你自殺了,這件事,看來是讓你負上了難以承受的罪責,也請你不要就這麼地放棄自己,那樣的話,同樣也會有許多的人,將會為你傷心為你心碎,紀南風,你不是一個人,你從來,都不是做為單獨的一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審判?”楚凝睜大了她那霧一樣的雙眸,“難道,紀南風,你覺得自己……”
覺得自己已經罪孽深重到觸犯刑法的地步了嗎?
“難道不是嗎?……”難道不正是我,殺了她嗎?想到蘇麗,想到此刻她仍昏迷不醒地躺在醫院裡,紀南風就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握緊了拳頭,別過臉去,顫聲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哦,”楚凝定定地看著紀南風說,“我知道,有個女孩為了你自殺了,而你,正為此事深深地自責著,而且,我還知道,你,想死。”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這麼多,而且,連他……連他想死她都……紀南風瞠目結舌,而這時,楚凝站了起來。
“但這樣是不行的哦,不行的,死亡,是隻有上帝才能做的事,自殺的人,會下地獄的,”楚凝默默地端起托盤,“我下去洗碗,你躺下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