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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的耳朵豎著,仔細分辨著來自臥室的瑣碎的聲音。他聽的是如此的清晰,那臥室的聲音就像抽水機從村東頭那條大河裡抽水到灌溉渠裡發出的激烈的水流聲音。

他喘息了……身體灼熱難耐,他清楚臥室裡在發生什麼。

李寡婦李水妹家院子裡有茅草搭建的狗窩,李水妹死去的男人養的那條兇巴巴的母狗前不久生了一窩狗仔……咦?怎麼狗竟然不叫了!剛才還叫的那麼歡呢,奇怪了,張子楚就離開牆,轉身去狗窩看狗,喔,他看見了後來追隨他的那隻小土狗,渾身黑黑的,虎頭虎腦的,那小可愛仰頭溫情地看著他,而母狗則平靜地躺在草堆裡,一群狗仔正在貪婪地使勁地吃奶,那小黑狗看了他一會兒之後遽然離開老母狗的懷抱走到他身邊對他搖頭擺尾的。

張子楚對著小黑狗嘟起嘴巴輕聲“噓”了一下,他不經意地做了一個賣萌的、古怪的、其實屬於沒有任何意義的表情,然後,他就再一次彎腰走到牆邊。這次,他更加清晰地聽見了屋內的喘息聲——屬於李寡婦李水妹的身體內部的喘息聲。

李寡婦李水妹的喘息聲讓他的身體再次迅速地亢奮起來了,再次的亢奮顯然比剛才來的更加洶湧強烈,彼時,他的身體簡直就像著火了,終於,他忍受不住衝動就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塊朝著李寡婦李水妹家的窗戶砸去……

哐當!窗戶玻璃碎了,隨即,室內的燈亮了,李寡婦罵街的聲音立即傳來:

是哪個不要臉的臭流氓啊,想幹嘛啊?有本事別砸窗戶啊,有本事就來老孃屋裡啊,是男人的就站出來!別玩陰的!

在張子楚看來李寡婦李水妹罵人都罵的很文雅的,不是通常的農村女人的那種罵法。

李寡婦李水妹,說起來可不簡單,她的氣質、風度幾乎就和城裡的妹子一樣,十八歲她在廣東東莞打工,也不知道她做的什麼高階工作,幾年後回來遽然就幫自己家裡蓋了小樓,她和礦工劉小虎結婚後很快又修繕了劉小虎家的院子,遽然全部用的是青磚紅瓦,闊綽的很啊!村裡人十分豔羨,背後免不得說三道四,有人神秘兮兮地地說李水妹在廣東東莞**。

雞是幹什麼的呢?張子楚想不明白。

正所謂世道無常,李水妹的好日子沒能長久,和他新婚不久的男人就在礦上死了!李水妹成了李寡婦。

李水妹和張子楚的瘸子後孃的關係很好,按照輩分來算,張子楚要叫李水妹一聲“嬸子”。

話說李水妹罵了幾嗓子就不罵了,因為她知道砸她家窗戶的人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秘密。而牆角下的張子楚也不在乎李水妹罵什麼,彼時他心裡想湧起的仇恨物件就是對那個真正的偷雞摸狗者。因為,很顯然的是那傢伙才是真正的流氓呢!

第二天,張子楚在睡大覺呢,他爹忍不住,歪歪扭扭地拿起一棍子把他打醒,說我養的兒子難道是一頭豬嗎?這麼大的人了,好吃懶做怎麼行啊,我真是造孽啊,生出這麼一個孽障來,哎,混球,你總要為家裡做點事情吧?

瘸腿後孃遞給他一把鋤頭,說你去玉米地鋤草吧。鋤不完草就別回家吃飯。

張子楚家有兩畝玉米地。玉米地在村西的後山坡。玉米地的玉米初秋的時候長得比人還高呢,人鑽進去就像魚遊進河裡。張子楚鑽到玉米地裡後驚訝地發現李寡婦李水妹遽然也在,並且,偌大的玉米地裡就他們兩個。他們兩家的玉米地挨在一起。

一陣風吹過,初秋的炎熱在正午時分開始蔓延了,張子楚的眼睛裡出現了李寡婦的衣襟被風吹拂的情景,李寡婦的雪白的身體的某個部位露出了那麼一小點,只是一小點而已,但是對張子楚的刺激無疑是巨大的,張子楚感到了燥熱,身體的血流速度繼續加速,眼神——那種在李寡婦看起來很熟悉的眼神暴露了,李寡婦一笑,道,哎,你呀,小流氓!

李寡婦李水妹說著,就嫋娜地走到他身邊,丟下了一句話:我就知道是你。

啊?張子楚愣住了,他當然聽得懂李寡婦李水妹話裡的意思。

張子楚臉一紅,倒像夜裡的那個男人是他自己。

是你吧?承認了吧?李寡婦低聲說,張子楚臉更加紅了,他本想不承認的,但是他的更加紅的臉暴露了一切,他只有低頭預設。

李寡婦放下鋤頭,笑著說,我猜到就是你,看來還真是你呢,要不然你的臉幹嗎這樣紅?還有就是,我也看出來是你了,真的,因為月光下你的影子我熟悉的。你小子要賠我們家窗戶。

啊,月光下我的影子。張子楚自言自語,我的影子你也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