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對阿湛更不是一般的體貼,阿湛現在也慢慢感動了,沒瞧見那位喻成黎一受傷,阿湛連見你都來不及跑去醫院看人了。”說到最後一句,菲爾德語氣不掩幸災樂禍。
凌霄然的臉色此時完全沉下,一張面癱臉彷彿結了冰,沉沉的眸子醞釀狂風暴雨,烏雲翻卷壓頂,周身冷氣戾氣大盛,空氣的溫度驟降,菲爾德只覺得被那雙沉沉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盯的寒意十足心口冰涼,那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可菲爾德覺得瞧一眼都覺得心悸驚心,菲爾德一時間噤聲乖乖閉嘴。
半響後,威嚴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頓開口:“你說她去見喻成黎了?”明明是反問,語氣卻慣有幾分上位者的命令。
菲爾德一時間瞧不出對方是怒還是其他,看著面前男人沒有絲毫溫度的臉色,心裡總有些不安。但從兩人交談間,菲爾德越發覺得面前男人太危險太不適合阿湛。反正阿湛都想跟這男人了斷,還不如他先替阿湛跟這姓凌的做一個了斷。
想到這裡,菲爾德半真半假開口回答:“是啊,這次喻成黎受傷本來就是因為阿湛,阿湛對喻成黎也非常有好感,這次喻成黎恰好也已經同阿湛表白,阿湛雖然沒有及時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凌首長,你知道這意味什麼麼?”話一頓,菲爾德繼續道:“要是凌首長不相信,可以去XX醫院,在那裡你就能看到阿湛。”
菲爾德邊說邊欣賞面前男人的臉色,此時見面前男人眸光怔怔,冷若冰霜的面孔閃過幾分迷茫和陰沉。
一時間,菲爾德有幾分心虛也看不透面前男人心裡所想,暗自反省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又覺得對方反應太冷淡,看的他有些興致缺缺,說不定面前這個男人也沒有他心裡那麼喜歡阿湛!不過骨子裡的佔有慾作祟。
菲爾德越想越發覺得是,便開口繼續道:“凌首長,所以我勸你還是放過阿湛也放過你自己!以後再見怎麼說還都是是朋友!”
話一落,凌霄然面無表情捏碎手裡的茶杯,嘭!的一聲巨響,把菲爾德嚇了一大跳,抬眼就見面前男人手縫漏出鮮紅的血,隱約還能瞧見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嵌在他掌心肉裡,玻璃碎片被染成紅色,格外觸目驚心。
再看面前男人仍然面癱臉,跟沒有痛神經一樣沒有任何感覺,菲爾德看的懵住,脫口而出一句:“臥槽!”
他還想說什麼,面前男人起身面無表情離開大廳。
菲爾德瞧著凌霄然男人的背影,覺得這男人他媽太能忍了。喜歡上這麼心思深沉的男人,阿湛也夠嗆!
醫院裡,秦湛問陳寧清喻成黎的情況,陳寧清在旁邊彙報:“那位喻少已經轉入普通病房剛醒!”
秦湛點點頭。
陳寧清覺得湛少反常來看喻成黎十分不正常,難不成是想避開那位凌首長?
等到了十八層病房外,秦湛讓陳寧清一起進去。
病房裡,喻成黎已經醒過來一會兒,面色十分蒼白,聽到門口的動靜,他抬眼見到秦湛進來,眼睛裡幾乎是欣喜若狂,他邊撐起身體,嗓音還有幾分虛弱:“阿湛,你來了?”
秦湛示意他躺在床上就好,她坐在床沿的椅子上,目光掃過喻成黎的臉色若有所思!
喻成黎嘴唇乾癟,起了皮:“阿湛,我有些渴,你能替我倒杯水麼?”
秦湛倒是沒有拒絕,替他倒了一杯水,擱在桌上。
喻成黎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眉梢溫柔:“阿湛,我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會來看我!不管你是感動還是其他,我很高興。”喻成黎今天的話比平常多了不少:“阿湛,這輩子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你,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先遇到你。不過我希望這輩子都不會錯過你!”
秦湛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男人同凌霄然十分不同,比起沉悶緘默的凌霄然,喻成黎天生就是個浪漫性子的人,甜言蜜語不在話下,性格溫柔討女人喜歡,秦湛卻沒有多少感覺。總沒有多少真實感,也覺得凌霄然更靠譜。
兩人聊了一會兒,秦湛大多談論的話題都在裴家,秦湛雖然沒有直接問裴家同他的關聯,但喻成黎卻十分清楚面前這個女人是想試探他同裴家的關係。
喻成黎真沒想到如今面前女人心裡還對他存了幾分懷疑,他心裡頗為失落,也沒想到面前的女人遠比他想象中更理智更冷靜更聰明。
喻成黎如今慶幸的是那件事的證據他清理的差不多,她再怎麼查也死無對證,想到這裡,喻成黎心情稍好,既然她想知道他同裴家的關係,喻成黎邊九成真一分假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