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救了吧,拍拍身上的軍裝便去部隊了,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唐蕎。
“蕎蕎,要是不會就讓周澍教你。”
唐舅舅當然指的琴,但唐蕎不樂意了,周渝也不樂意了。
唐蕎那時候還不知道什麼叫做不恥下問,只一心想著,她為什麼讓他教啊,她都七歲了,周澍才四歲,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虞舟他們那幫小子給笑死。
而周渝心裡想的卻是,憑什麼讓周澍教唐蕎啊,她也很會彈鋼琴的好不好。雖然至今為止還不能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但哆來咪還是能彈的很好的。
於是唐蕎與周渝,兩人在鋼琴這一事上,很快的就統一了戰線。
總之,唐蕎在姥姥家的日子,除了偶爾遇到點小挫折與小麻煩之外,其他一切還是很歡快的。她的小挫折,自然指的是周澍,而她的小麻煩,則是虞舟那小難民。
很快就到了上學的日子,唐蕎與周渝歡快的背上了小書包,兩在進了同一家小學,同一個年紀,同一個班。
從此以後,一大早院裡就能聽到唐蕎扯著嗓子喊人的聲音。
“周渝,周渝,你起床沒有,要上學了。”
然後周渝的聲音便在屋裡響起,“來啦來啦,就來。”
這個聲音另虞舟與周澍十分痛苦,因為虞舟很羨慕唐蕎她們的小書包,而唐蕎與周渝她們每天放學回來之後,總會唱著在學校學的新歌在他們面前得瑟,有時候還會配上亂七八糟的鋼琴聲,雖然彈的跟打鼓追似的,但兩人總是很開心,常常聽到她們大笑的聲音。
至於周澍痛苦的原因,不是因為小書包,也不是因為亂七八糟的鋼琴聲。而是因為他聽到周渝的爸爸媽媽也就是他大伯跟大媽說,唐蕎就像是他們的小女兒……這話才是周澍最痛苦的根源。一個周渝就已經另他時常想離家出走了,又來個唐蕎。周澍不明白,大人的腦子是不是都壞掉了,這麼吵的女生他們怎麼會都喜歡得緊。就連他爸爸媽媽都是,每次唐蕎來總會拿出一堆好吃的東西來給她,他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哪變出來的,有好多他都沒吃過。
第七章 過去,是悲喜交加的
周澍一個人吃光了鍋裡所有的粥,然後難得的好心情的去把碗給洗了。
唐蕎有些納悶,不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嗎?怎麼這男人的臉也說變就變?虞舟不是說他昨晚醉酒是因為心情不好嗎?從哪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了?
不過,唐蕎還是很謹慎的沒有問追究周澍酒醉的理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澍與她的關係開始變得很微妙,不上不下的。青梅竹馬這詞,唐蕎覺得一點也不適合他倆,但她又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
其實這麼久了,要說起初的那幾年,唐蕎能裝傻充愣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但自從她大學畢業以後,周澍看她的眼神,以及他平常對她的態度,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她就是一二傻子了。
周澍的心思她懂。
但正如唐婉所說的,她這老牛,就別妄想周澍這棵嫩草了,周澍的話,或許只因為她身上的那種母性的特徵。雖然唐蕎自己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就母性了。但事實證明,唐婉總是對的,所以這次唐蕎也深信不疑她是對的。
唐婉是誰?
唐婉就是周渝那烏鴉嘴中,至使唐蕎變成一根沒人要的草兒的根源。
那年直到寒假,再到過年,然後寒假再過完,唐蕎的爸爸媽媽也沒有來將唐蕎接回去。
準確的說,唐蕎這根沒人要的草一直在S市呆到初中畢業,後來回H市既不是唐爸唐媽想女兒,也不是唐蕎想唐爸唐媽,而是唐蕎的姥姥考慮到了一個現實問題,那便是唐蕎的戶口以及學籍問題。
其實唐蕎的姥爺在唐蕎剛升初中時,就有提過要將唐蕎的戶口以及學籍都遷到S市,放唐舅舅名下都成。但唐姥姥畢竟疼女兒,考慮到唐媽媽的心情,這事說著說著就不了了之了。
於是,唐蕎在闊別九年之後,又回到了H市。
唐蕎離開大院的那天,周渝追在車後面哭的稀里嘩啦,雖然事後周渝一直堅持說那是因為唐蕎將她叔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巧克力還沒有還,她怕唐蕎這一走之後再也不還了才哭的。
唐蕎那天也哭了,而且哭的好慘,唐蕎的姥姥則是欣慰的笑了,笑了這麼久的小沒良心的,臨了終於良心發現,捨不得他們了。
而唐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捨不得姥姥姥爺舅舅多點哭,還是因為捨不得周渝哭,她只記得那天她趴在她舅舅的吉